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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洛走了,上朝的官員陸陸續續經過,或善或惡或喜或憎的目光落在身上,宋辭始終淡然的跪在那裡,不躲不閃任由他們打量,似完全不受外物所擾,由內而外透著寧靜祥和的氣息。
東方泛白,還不見宮人傳她入宮,她望著緊閉的宮門有些失神,不過沒一會兒,那雙淡漠的眸子微微眨了眨,她似想到了什麼,回過神起身朝一旁的宮衛走了過去。
宮門忽然從裡面開啟,一頂看起來尊貴華麗的轎子抬了出來,沈清洛趴著安置的軟榻上,從裡面忍著痛意喊道:「停下。」
她今日捱了板子不太重,都是皮肉傷,但無法起身,也不好意思讓宋辭知道,故沒有喚他上來,只簡單告知事情已解決,可以回府了。
轎子直接抬進了寢殿,背上被血浸透的沈清洛被墨荷抱下來安置在榻上,她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卻是破天荒第一次沒有哼唧著痛。
府裡上上下下忙活的人仰馬翻,墨梨捂著嘴偷偷流眼淚,饒是成熟穩重的墨梅對皇帝派來的御醫也不冷不熱。
待送走御醫後,沈清洛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墨梅,詢問道:「墨梅,宋公子對笙閣樓的佈局擺設滿意嗎?」
想到笙閣樓裡宋辭淡然的態度,墨梅看不出他內心是否真的滿意,便如實說道:「應是滿意的,駙馬爺並沒有提出不妥之處。」
「嗯,若宋公子有什麼需要,你儘管按他的意思操辦就行,不必過問本宮。還有,以後知會府裡的人,不要再叫他駙馬了,稱呼他宋公子即可。」
墨梨送完御醫回來,剛踏入內間便聽到了沈清洛的人,好奇道:「為什麼呀公主?您不是很喜歡奴婢們稱呼宋公子為駙馬嗎?」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要改稱呼?莫非公主不喜歡駙馬了?
本就在佯裝若無其事的沈清洛聽到她的話,心頭酸澀委屈,淚水當即便從眼中溢了出來,「他說本宮求的賜婚聖旨是一把會傷他的刀,他不喜做本宮的駙馬,那稱呼他聽起來也一定會覺得很刺耳……」
「你們還是不要叫了……」
最後低低的補充上一句,低到塵埃裡,她低眉黯然,還未成婚便默許府里人喚他駙馬,不過是為了早些成為他的人,不過是為了讓他早些屬於自己……
她滿腔歡喜,可宋辭不懂……
墨梅當即寒了臉,惱道:「好大的大膽,他不過一庶民,膽敢欺負長公主,還請公主下令讓奴婢帶人拿下他,交由大理寺發落。」
原來如此,墨梨瞭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公主有些反常呢,只是駙馬爺好像不是那樣的人啊,她不由說出了心裡話,「公主,您是不是誤會了駙馬爺的意思了?奴婢覺得駙馬爺雖生性冷淡但心腸很好呀,昨日他得知您未歸,便想也不想的跟著奴婢去找墨梅姑姑……」
便是她那帶刺的話語,駙馬爺也不曾同她計較,態度依舊十分溫和。
「梨兒,你說什麼?」沈清洛驚喜,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竟然不是墨梅先去找宋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他去的?
激動之下她想要爬起來問個清楚,卻不想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手臂跟著軟綿無力不足以支撐,她的身子又跌了回去。
「公主!」墨梨驚呼道,連忙沖了過去,墨梅的臉也霎時就白了,女子的臉本就嬌貴,更何況是千金之軀的公主,若磕在玉枕上,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辦呀?
沈清洛在千鈞一髮之際,用手護住了臉,不幸的是再次扯到背上的傷口,疼的淚花都飈了出來,她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墨梨,哽咽道:「梨兒,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啊?什麼?」墨梨有些呆愣,看了看她,又把求救的目光望向墨梅,墨梅知道令沈清洛慌亂的原因,她借著給公主擦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