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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卻是沒有離開。
她是個很負責任的人,眼下還未見到清理戰場,安撫好百姓等等善後事宜……
李衛恐城中有殘餘叛軍偷襲,帶了一百多人走街串巷去吆喝,那陣勢宋辭總覺得怪怪的,卻莫名覺得好笑。
不過很管用,城中倖存的百姓陸陸續續探出了頭腦,面上帶著防備和警惕,顯然還是不自覺相信他們。
宋辭掃了眼四周,覺得安全便令人收繳了李衛他們的武器,那些人這才試探著走出來,聽李衛滔滔不絕的擺大道理,證明自己不會傷害他們。
說的他口乾舌燥,那些人終是信了,接二連三的跪下來哭訴求救……
得知陳戈竟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李衛一個勁兒的怒罵著,恨不得再給他屍體砍上幾刀。倒是宋辭很快冷靜下來,命人將軍醫叫過來。
關於醫術,她略懂皮毛,一連給幾個人把脈,也知看出他們脈象虛浮,身子虧損嚴重,有無中毒,如何解,卻是不清楚的。
她沉默著,李衛撓了撓頭,頗顯尷尬的安撫人心。
但涉及性命,哪個人還淡定的起來?
很快竊竊私語聲蓋過了他的聲音,他頗為無奈的看向宋辭,宋辭凝眉思索了會兒,「李將軍,你留在這裡,我去他的住處看看能否找到解藥。」
李衛一直跟隨著宋辭出生入死,早已拋開身份芥蒂,且對她,隱隱有幾分馬首是瞻的態度,聽她吩咐,沒有絲毫猶豫便應了下來。
宋辭帶人去了陳戈居住的將軍府,抓住了他躲在地窖裡的親信,三兩鞭子抽在身上,那人便什麼心眼兒也不耍了。
不僅交出瞭解藥配方,還將賀老將軍親信關押的地方,一併交代了。
陰暗潮濕的水牢內漂浮著幾具浮腫不堪的屍體,只剩下一人還活著,被泛著鏽跡的沉重鐵鎖鏈禁錮著,身邊的汙濁死水裡血腥味裡夾雜著惡臭……
軍醫對毒藥束手無策,但像外傷之類的他還是有些辦法,不過兩日便醒了。
恰好賀雲風塵僕僕的趕來,意志堅定的漢子死裡逃生也沒哭過,此時卻是紅了眼,艱難側頭望著賀雲,說不出話來。
賀雲懂他的意思,握著他的手保證道:「賀叔,你安心養傷,父親我會救回來的!」
他說著,回頭去看宋辭,卻發現人已不在帳中,於是說了幾句便出來了。
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也迫切的想與宋辭商議,攻打南燕國,把父親救回來……
宋辭性子本就安靜,這幾天因著身上有傷,更是待在屋裡,幾乎不怎麼出來。
她見著賀雲與賀老將軍親信久別重逢,以為兩人有很多話要說,便回房休息了。
卻不想剛躺下,賀雲便來敲門,言語之間有催促她儘快確定留守此城的人選,安排妥當之後儘快帶人攻打南燕。
仗是要打的,總不能被人欺負到頭上去,只是若要救賀老將軍,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先和談,亦或者打探清楚後偷偷潛入敵軍大營營救。
賀雲覺得有理,一邊向朝廷遞摺子,一邊向南燕發出談和邀請。
回帖還未送到,暗衛便探聽到賀老將軍去世已久的訊息了。宋辭思忖良久,還是覺得告訴他這個訊息比較合適。
他是賀老將軍的兒子,於情於理都應該知道這個不好的訊息。
南境炎熱,屍首根本不可能儲存下來,在賀老將軍去世的當天,鍾離王便令人焚燒了……
便是連屍體都討不回,賀雲聽到這個訊息,發瘋似的跑了出去,「鍾離煦!我殺了你!」
宋辭和李副將連忙追出去,見他提著長戟飛身上馬找鍾離王尋仇,喊又喊不應,急的李副將直拍腦門,直問宋辭怎麼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