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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想了想,不記得。抬眸細細的打量著他的神色,不像在說謊,她只能歸結於自己記性差。
「還請法師入內一敘,」他壓低了聲音,「在下心中已有計劃,可願助救恩人出逃。」
出逃?目前還不是出逃的時候,宋辭搖了搖頭,淡淡道:「多謝您一番好意,不必了。」
「法師難道不動心嗎?」
那中年男人微微提高了音調,「您可知您接下聖旨後,背後有多少惡言惡語針對您?」
「您若逃走,大婚之日撇下公主,那時自會有萬民見證,皆可知曉您的清白,也知您不愧為一代高僧。」男人再道。
宋辭抬眼看他,眸中涼意似凝成實質,「原是我看走眼了,告辭。」
那人眼中迷惑,不解的質問道:「您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宋辭沒再回答,看起來面相如此醇厚老實的人,心思竟如此惡毒,大婚之日逃走?
如此折辱一個弱女子,縱使仇人也未免太過了……
那管事在她離開後,來到了昨日撞見她的地方,拐進巷子的後門,進了一家酒樓。
她全然不知,一不小心竟然溜達到了城門口,茶棚裡的老闆正在忙著招呼客人,如往常般樂呵呵的笑著,似完全沒有受到那日無妄之災的影響。
宋辭摸了摸口袋,臉上閃過絲絲羞赧,她身上半個銅板也無,找份差事當真是要緊之事。
小茶棚裡來的都是靠苦力吃飯的老百姓,她從那些人的交談中,得知城外要招一批人卸貨,心微微動了動,她出身將門,並不似文人那般自持身份,高高在上。
父親在世,閒談時還曾告訴過她,他們的太太太太爺爺曾經只是個街頭混混,仗著身材高大威猛,偷雞摸狗欺負相鄰,被抓起來充軍。
幸運的是,不僅在九死一生的戰場上活了下來,還靠軍功得了個十夫長的位置。又經過一代代人的努力,才發展為後來的將門世家。
所以,做個苦力工,她也不覺得丟面子,唯一擔憂的便是出不了城。
身上淨塵法師的銘牌,若拿出來,那些守衛必定不會讓她出城,甚至還會押送她去長公主府。
可若說忘在家中……那些守衛各各面色冷峻,一看都是好說話的樣子,她心頭微微失望,收回目光再度落在那群高談闊論的人們身上,忽然就有了注意。
這些人應該是經常出入城門,那些守衛面熟他們,十有八九不會詳細檢視,她若混在其中,說不定還能矇混過去。
宋辭匆匆找家當鋪,將外衣典當了,還討了件舊麻衣穿上,回來時那群人歇足了正要出門,她走上前稍攀談了幾句,順順利利的走了出去。
到的時候,那管事正在點人,到她跟前微微一頓,越過她走向了別人。
雖說瘦弱的人多了去,但她看起來並不像能吃苦耐勞的人,面上雖摸了灰,脖頸護得嚴實,但露在外面那雙手,著實白嫩了些。
還是宋辭意識到不對勁,用行動告訴管事她抗麻袋時可以的,才被留了下來。
早先來的已經幹了一上午,她做了一下午,臨到晚上時管事叫停,結了銀錢,放她一身酸汗的回家。
「小夥子不錯,明日記得早些來啊。」
管事的一天到晚都在監工,對她還是很滿意的,宋辭握著手裡的銅板,神色端正的點了點頭。
晚上回到府裡時,燈火通明腳步聲雜亂,她從二樓瞥見沈清洛在侍女的攙扶下往這小院裡走,匆匆忙忙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心這才安靜下來。
腳步聲已到門口,她聽到了沈清洛壓抑著哭腔的聲音,「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錢?你不會繼續化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