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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 4 點我被鬧鐘叫醒,發現林子樂已經去上班了,他給我留了短訊息,4 點不到發的。我明明記得他說 6:40 早班,我估計的時間還是晚了些。那時候我對他的工作真是一點也不熟悉,後來才慢慢知道他們必須提前兩個小時進場,也就是說 3 點多他就出門了。我為我不夠瞭解他的工作,不夠關心他而懊惱。
我想給他打電話,問他早飯吃了沒,也想問他昨晚睡的不早,夜裡蹭醒做的那回怎麼也快凌晨了吧,這樣會不會很缺覺。我又怕他有事不方便接電話。於是我轉到簡訊息介面,在資訊輸入欄打下一行字,但沒傳送出去我就把它刪除了。
我留意到我們的訊息記錄,不是起飛、降落,就是平安、落地。我的回答也很簡單:一路順風,等你回來、好的。他給我發的最多的字就是今天凌晨,他說:我先去上班了。
也只有六個字。
我隱隱覺得我問他太多問題會不會打擾他工作,男人都討厭女人囉嗦,不喜歡老婆管東管西,況且我們是沒有愛的婚姻,這個度我如果把握不好,那麼還怎麼平平淡淡、長長久久。
我最後還是沒有聯絡他,我收起手機,睡了兩個小時的回籠覺,起床又收到他一條起飛的簡訊,7:30 上班出門之前我回了個好字。
有時候我好像在他眼裡看到深情的意味,但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只因他的眼睛太好看了,黑的深不見底,我越和他靠近就越陷在裡面失去判斷力。
自那個週末後,他的休息日基本都是我的工作日。他飛完夜裡的航班或者晚上有任務就白天補覺。我幾次下班回家他都剛睡好,居家好男人的做晚飯,當然也有在七八點鐘空隙補覺,然後晚上出門的。
「你睡眠時間這麼不固定,能睡飽嗎?」我問。
「那也沒辦法,睡不著就閉著眼睛休息,總比不睡強。」
「晚上也睡不著?」
「偶爾,你不踢我就沒問題。」
「有嗎?我挺老實的吧。」
「怎麼沒有?踢我一下就是一次劇烈運動,我就納悶了,我表現不好嗎?怎麼就沒累的你抬不起腿?」
「流氓。」我打他,他笑:「我是流氓,那你就是女流氓。」
原來帶顏色的話也這麼讓人心動。
我送他到門口,他站在門邊沒有馬上走,我們對望了一會兒,似有千言萬語,然後他突然壓著我的後腦勺重重吻下來,是個綿長的濕吻,讓我窒息。
林子樂推著行李走了,我在門邊紅著臉站了好一會兒。
我們這樣簡單平淡地相處了兩個月。期間我認真思考了見家長的事情。我骨子裡還是個乖女兒,沒辦法在父母面前說出先斬後奏閃婚這麼出格的舉動。我和林子樂說:「現在戀愛同居的人很多,陳宜就是這樣,我 26,你 25,我們還不到大齡著急結婚那種程度,不如先同居著,和父母通個氣,把戀愛關係鋪墊好,等過個一年半載,再把結婚的事情提出來。」
我給出理由:「這樣順理成章,不會顯得草率突兀。」
他皺眉打量我的表情,思考我話的意思,沉吟了一會兒,答應道:「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老陳沒有黃女士那麼囉嗦,只聽說我有物件,是林子樂,也就那麼哦了一聲,說飛行員收入挺高的,讓我繼續多瞭解瞭解。
老陳的反應這麼淡定讓我有點適應不來。結果隔了幾天老陳給我來了個電話,反射弧真是有點過長,他突然問我把林子樂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還說他爸林建軍現在做建材生意,生意都大部分在石市,經常來回跑,很多年沒碰見了,生意好像做的還行雲雲。又說:「聽說林子樂在大學學習很拔尖,年年一等獎學金。」
「是嗎?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