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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年,」她開口,正經的叫他的全名。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不停的回放剛才說過的話,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
「你這麼給我打廣告,我可沒有高額的廣告費付給你。」易言認真的、一板一眼的說道。
沈思年被她氣到吐血,深吸一口氣拉過行李箱不再和她談話。
用房間裡的電水壺燒開一壺水,從行李箱裡掏出奶茶,沏好後抱在手裡,驅散身體殘存的寒意。
開啟的電腦螢幕跳出來一條影片請求。
她轉到手機端接通。
週日,陸景書輪休,他坐的位置向陽,易言透過螢幕能看到s市初冬淡薄的日光落滿他的肩頭。
她跑到窗戶旁,拉開厚重的窗簾,將鏡頭對準高空飄落下來的鵝毛大雪,興致沖沖的說:「你看,h市的雪。」
「冷嗎?」他自然的問道。
「還可以。」——其實是違心的,濕冷的氣候與偏南的s市相比,長久居住簡直能要她的命。
從鏡頭裡看人,有些怪異,但說不哪裡怪。明明是鮮活的人,卻被鎖在方方正正的螢幕裡。
陸景書穿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平直的鎖骨隱在圓領t恤裡,說話時喉結上下滾動,滿屏的男性荷爾蒙衝擊。
他拿杯喝水的姿勢好看,垂眸看書也好看,就連皺眉也別有味道。
易言託著下巴,犯愁。
哪有剛確定關係就異地的啊。
陸景書翻弄著書頁,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後天開始,有三天的休假。」
「???」大忙人竟然能休假。
他闔上書,笑意濃濃,「要不要偷偷回來?」
易言猶豫著,沒立刻回答。
「那我過去?」他復又問。
他的眼底縈著笑,一副溫和的模樣霎時蠱惑人心。
七分優雅,三分邪肆。
直叫易言違背最後的職業道德。
「你別過來了,這裡太冷。」她嚅著唇說。
陸景書默了會兒,斟酌著她的說辭,「那你是要回來?」
他這是非逼她親口說出來。
易言眼觀鼻鼻觀心,沒入他的套。
聰明瞭啊,陸景書眯了眯眼,老神在在的說:「好,我給你定機票,到時候我去接你。」
易言點頭,切換到電腦端,準備碼字。陸景書見她開啟工作模式,再次開啟那本極厚的醫科書,卻是饒有興致的看起來。
學醫的都是神人,她竟然和未來的神人共同上過一年課。
手機收入新的訊息,她看完後直接把手機拍到桌上。
顧一生顧大導演對床戲不滿意!
簡訊內容還夾槍帶棒的攻擊她這個沒有任何性經驗的小姑娘,以往的二十三年是不是白活一場。
思及此,她敲鍵盤的聲音加重幾分,傳到陸景書耳朵裡,他掀了掀眼簾看過來。
只見小姑娘不忿的抿著唇。
「讓你回來,不開心了?」他眼底笑痕未褪,屈起手指輕敲著幾面。
一下,又一下,恰是她心臟跳動的頻率。
「我被嘲笑了。」她揚起乾淨白皙的臉,憤憤的按下回車鍵,「無情的嘲笑,我這二十三年怕是白活了?!」
「什麼意思?」他不解的皺眉。
易言索性將手機螢幕對準攝像頭,未退出的簡訊頁面直晃晃的闖進對面男人漆黑的眼中。
「看見了嗎,來自顧大導演的嘲笑。」
半晌,他沒說話。
易言收回手機,「你也覺得很氣是不是?」
「易言。」他正色喚她,抬起頭,黑眸牢牢的,透過螢幕攥住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