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闈(第2/3 頁)
雜學書籍,對他理解博物經中的內容有幫助,於是他對雜學書籍進行了全覆蓋式閱讀,但這些書對於科舉是全無用處。
一轉眼,又到了秋闈的日子,哥哥又去應考了,易苗雖然也是秀才,而且在書院考試也都是甲上的成績,但易苗卻沒去應考。一是他內心不想去,二是他怕他考上了,哥哥沒考上,哥哥心裡不好受。對於他的哥哥,他既是愛,又是崇敬。從小哥哥就是家裡的驕傲,神童,武城中最年輕的秀才,尊重長輩,愛護弟弟。哥哥讀書後,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業上,哥倆很少在一起玩。但易苗能體會哥哥心裡的那份沉重,哥哥把家中的未來都扛在身上,只有他中了舉人,當個小官,或者再中進士,當個大一些的官,父親未來才能安心度晚年,弟弟才能無憂無慮的繼續讀書,易家才有可能再次復興。
父親原來是隨爺爺習武從軍的,爺爺出事後,父親棄了武撿起毛筆,幹起小書吏的活計,來維持家用。母親早年病故,父親一直也沒有再娶,三父子日子過的簡單而粗糙。父親掙錢養家,沒什麼時間照顧孩子,有時候都沒時間回來做飯。好在兩個孩子沒有讓父親失望,懂事且學業很好。
秋闈結束後,哥哥神情黯然的回到家,低頭輕身對父親說了句:“對不起,父親”。易刃拍拍他消瘦的肩膀,說:“兒子,沒關係,是父親對不起你。父親不在乎的,父親只要你們好好的活著。”易空拍了拍易苗的肩膀,向自己房中走去。易空進入房中,翻身關上房門,宛若平日進入房中讀書一般,但易苗分明聽到了哥哥的哽咽聲。當天晚上,父親做了一大桌好菜,打了兩壺酒,父子三人,各懷心事的共同伶仃大醉了一場。
接下來的幾天,父親還是很忙碌,易苗一反往日絕不打擾哥哥學習的慣例,死皮賴臉的要哥哥帶著自己去北城爬山,去南城逛集市,去城西郊外划船。這幾日,哥倆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簡單而快樂。易空知道弟弟為什麼要纏著他,他的心情平復了很多。易空明白他的弟弟已經不再是那個頑皮無知的孩童,他已經是能照顧別人的大人了。見到哥哥心情漸漸好了,易苗心境也稍微好了一些。挑了一天,易苗來到蘇府,和往常一樣直奔藏書樓。他到了不久,蘇老也到了,顯然他是吩咐了下人,易苗一來就通知他。蘇老今天臉色凝重,不像平時那般風輕雲淡。蘇老見到易苗,拉住他,問道:“你們家可曾得罪了朝中的人?”易苗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們這樣的小民,怎麼有機會得罪朝中的人。”“哦,那便奇怪了?”蘇老捻著鬍鬚,皺眉說道。
秋闈開始前,蘇老曾與易苗討論參加秋闈的事,易苗說自己不願意去,而且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為什麼不想去。易苗還告訴蘇老他的兄長易空才學遠高於他,兄長要是考不中,他去了也白去。蘇老驚奇於他兄長的才學居然比易苗還高,就記住了易空的名字,讓參加秋闈評卷的門生暗地裡留意這個名字。蘇老的門生前幾日傳來訊息說,易空才學確實出眾,但是有朝中權貴暗示不許此人中舉。上次秋闈,易空的名字本來也在中舉之列,是被人憑藉權勢硬給頂了名次。
蘇老把自己門生打探來的訊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易苗。易苗楞了一愣,過了片刻,易苗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緩緩說道:“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哈哈,我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不願意去參加秋闈了。”“為什麼?”蘇老好奇的問。易苗語氣中充滿怨恨的回答道:“因為他不配”。
蘇老一愣,隨即他馬上明白了易苗說的他是誰了。當年有個問題,蘇老也一直沒想明白,他一氣之下,辭官而去是為什麼,是因為自己的衝動,是因為自己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還是因為自己的人生境界不夠。現在突然也明白了,正如易苗所說的是因為“他不配”。蘇老突然想明白這個問題,心中豁然開朗。蘇老不知道易家和皇帝的恩怨,易苗也不便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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