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誰汙穢了誰？(第1/2 頁)

是夜，桃李園。

賈瑞並不知鳳姐兒再設相思局，懷揣沉甸甸的銀票，首戰大捷，心情大好。

進入內宅，卻見正堂燭火搖曳，屋內傳出太爺、太奶久違的笑聲。

先前，怕倆老人擔心，便打發茜雪回桃李園稟明原委，當然早就編好了口供。

老人家見如此乖巧雋秀的丫頭居然是孫子屋裡的，便心生歡喜，又聽聞孫子大出息了，不僅沒有惹下禍事，還在榮慶堂大殺四方，更是喜極而泣。

當聽聞孫子還得了老太太五百兩銀子，甚至還有三千兩銀子的大單，一波波喜悅的大浪來得太突然、太強烈，心臟承受不了，差點背過去。

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多的銀子。

賈代儒這才開啟濃酒，細細的品嚐著。

“果真是瓊漿玉液啊，怕也只有神仙吃的！”

太爺感慨間又後悔不迭，“這一罈值三十兩銀子啊？！太費了！可惜了！”

“這酒是專門孝敬太爺的。”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賈瑞迆迤然走進堂屋，笑道，“以後，咱最不缺的便是銀子！”

見到賈瑞，老太爺笑容急劇收斂，端足了姿態，疾言厲色道：“孽障，這見天的在外面野，功課可背下了？”

“別嚇著孫子......”太奶嗔了太爺一眼，親熱地拉著茜雪，“走，我們進屋說話！”

賈瑞遞過一張銀票：“太奶，這三百兩銀票先收著，孫兒能掙銀子了，生活無須開支無須拮据，再買幾個婆子伺候你們二老。”

“我的乖孫是個有本事的......”太奶眉開眼笑接過銀票，隨即狡黠道，“不是有三千多兩嗎？你留個一百兩，剩下的，奶奶幫你管著。”

這是要獨攬經濟大權的前奏啊？！

“噗......”

賈瑞差點一個趔趄，苦笑道，“太奶，薛家只給了五百兩定金，釀酒是需要原材料的......”

“是這樣啊......”太奶笑眯眯仔細收好銀票，“奶奶知足，三百兩已經不少了，是怕你銀子太多迷了心性......”便拉著茜雪進內屋了。

......

堂屋只剩爺孫倆。

太爺語重心長道：“瑞兒，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錢財乃身外之物，夠用就行，你太奶說得對，不可被銀子迷了心智。”

老腐儒儘管只是個秀才，卻有讀書人的氣節，心孤氣傲，永遠活在自己清高的精神世界裡。

經得住繁華，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貧。

只有在讀書人的圈子獲得尊重，才是他最大的享受和滿足，若孫子果真能中舉，他在一群酸秀才中，能鼻孔上天。

賈瑞直翻白眼，道：“太爺，直接抽背吧......”

“先去淨手，然後來書房......”

老太爺正襟危坐，乜了賈瑞一眼。

這架勢端的，彷彿讀聖賢書，是件極為神聖之事。

賈瑞無奈，起身擦洗一番，來到書房。

早已打好提前量，四書全都通背了，直接一字不差的背起了《大學》的後五章，並通解釋疑。

老爺子震驚之餘，溝壑縱橫的老臉堆滿了慈愛笑意，語重心長道：

“瑞兒，莫怪太爺嚴苛，你是掙了銀子，皆為奇技淫巧的小道，只有取得功名方為人上人，太爺哪怕見了列祖列宗也有顏面！”

賈瑞信誓旦旦道：“我省的，功課不會落下的，秋闈鄉試，必然能蟾宮折桂!”

“說到鄉試，你並沒有資格，我豁出老臉，走走國子監的路子，能成為監生，便能直接參加鄉試！

唉，這壇酒開封了，否則，送給國子監祭酒李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