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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停頓了很久，盛意嚇到了，他能夢到魏醒做什麼，關於自己的，他是不清楚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ldo;你到底要幹嘛？不說我就掛了。&rdo;王嫣氣勢很強。

&ldo;請……請你花錢。&rdo;盛意有些磕巴。

&ldo;你瘋了，還是我癔症了？&rdo;王嫣眨巴眨巴眼睛，全世界正常人民都不可能說出來的話，在這裡出現了。

&ldo;魏醒……魏醒說，我最好有個朋友。&rdo;盛意覺得他還是說實話的好。

王嫣突然很高興，昨天開始她就希望有個人能打電話給她：&ldo;你在哪呢？&rdo;

盛意說了個地址，王嫣那邊立刻掛了電話。

盛意把豆腐腦送到寵物店後到中心商城等王嫣，新家他沒去過，也不知道怎麼購買生活用品。路上，他還是決定給魏醒打個電話問詢問詢。

魏醒帶著一卡車麵粉還有花生油正在去縣城廠區的路上……

&ldo;我要去買東西。&rdo;盛意在電話裡沒感情地乾巴巴地匯報。

魏醒覺得挺可樂，總之盛意說什麼他都愛聽：&ldo;恩？&rdo;

&ldo;買……買什麼？&rdo;盛意希望能得到幫助。

&ldo;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rdo;

&ldo;我……我跟……朋友一起上街。&rdo;

&ldo;男的，女的？&rdo;

&ldo;……女的。&rdo;

&ldo;很好，值得表揚。&rdo;

盛意迷茫地站在商場，仰望著電梯上升降的人們，他們擁擠在一起搶購著春節的方便麵。為什麼是方便麵？內褲、鞋墊、鐵鍋，這些東西被裝上新年的手推車，人們成堆地購買，就像剛剛撿到錢包一般，就像以前他們一直穿著破著洞的內褲，還有不合腳的鞋子，另外，家裡還有一口破洞飯鍋。

他們擁擠在電梯的上下道，從這裡上去，又從這裡下來，重複、重複再重複。

盛意不明白，他第一次站在成千上萬的沒有用處的資訊當中，這令他非常不安。沒有歸屬感的他站在那裡，畏懼從心的最深處蔓延上來。

&ldo;喂！&rdo;王嫣拍打盛意的肩膀，盛意嚇了一跳，回過頭，他臉色蒼白反倒嚇了王嫣一跳。

&ldo;你病了？&rdo;王嫣摸摸他額頭。

盛意搖搖頭，有人在這個時候為他出現，他感覺安全了很多。

&ldo;許多東西是沒用處的，為什麼他們要成堆地購買？&rdo;盛意看著遠處問王嫣。

王嫣覺得好奇怪：&ldo;關你什麼事情？人家願意！&rdo;

盛意想了下，也是，關他什麼事情呢。

&ldo;怎麼想起我來了？我們不熟啊。&rdo;王嫣逗他，盛意有些不好意思，他回頭看下，指著不遠處說：&ldo;請你吃東西，然後，你陪我買東西。&rdo;

&ldo;不是給我買嗎？&rdo;王嫣繼續逗，她覺得這人，有種跟世界格格不入的排斥感，這令她有些憐憫。

他在害怕，只是他不知道。

&ldo;我的手機上只有你和魏醒的電話。&rdo;盛意很誠實地招認。

&ldo;我請你吧，第一次我能成為別人手機上的唯二，而不是唯一百，從我內心世界來說，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