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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的貴人。
“貴人在何處?”
不多時,一人頭戴龍鳳玉冠,身披錦緞長袍,腳踩八風虎皮靴,腰胯青鋒七尺劍,氣勢雄雄,威風凜凜,迎出帳來,正是呂布。
路遠遙望呂布,淡笑而不語。
呂布自是認得路遠,護駕將軍,右中郎將,而自己不過是丁原麾下,單論等階,卻是比不了路遠,當即也不敢怠慢,遂迎入帳中。
“不知路將軍所來為何事?”
“呂將軍儀表堂堂,威武異常,實乃人中之蘊龍,當為天下之英雄。”,
路遠入得帳中,不提招攬之事,先將呂布誇耀了一番。
“路將軍謬讚了。”
呂布擺了擺手,他還沒有揣測出路遠此行的目的。
“人不可妄自菲薄,前日吾代朝廷撫卹諸軍,無意間望得將軍縱馬馳騁,手持方天戟,身如星月輪,張弛有度,揮灑如風,不由得感慨,將軍真乃非常人也。”
路遠瞥了一眼呂布的表情,當看到這廝嘴角輕抿的時候,土豪兄立刻話鋒一轉。
“可這荊州之軍,卻多有積弱,本是富庶地,卻出餓狼兵,其間士氣不足,為將者心痛啊。”
“路兄明鑑,吾亦覺此間帶兵頗為無力,奔走馳騁,步履不濟,整裝之時,參差不齊。往日與賊兵戰,吾策馬迎敵,孤身殺入重圍,卻不見身後諸兵,殺出一個周天,才見其竟是自斷了首尾,亂了陣型,哎,真不知如何是好。”
呂布一拍大腿,很是同意路遠的說法,再這麼下去,自己哪天非被這群小兵崽子給禍禍了不可。
路遠暗自腹誹,這尼瑪不是廢話?你是人傑,你部下的兵馬又不是,你一騎當先,倒是殺得痛快殺得爽,但是人家可沒那麼高的武力值,他們這些小兵要是能跟上就怪了!
實際上,路遠說的問題在任何一個將領身上都會出現,等級不同,總會有些不協調的地方,只不過擅於帶兵的人會將這種不默契磨合到默契,帶兵打仗時,會追求與麾下的一種同步,其代表人物就是呂布的追隨者——高順。當然了,像呂布這種猛將,由於自身實力超然,倒可完全不在意這一套。
話到此處,路遠送出第一枚糖衣炮彈。
“某觀將軍器宇軒昂,未來成就不容小覷,在下不才,偶得良馬一匹,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其名曰赤兔,贈予將軍,如虎添翼。”
呂布雙眼一亮,他早就注意到路遠騎的那匹馬了,心裡也癢癢了好久,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問,不想路遠倒是先開口了,不僅開了口,還直接送了過來。
心中欣喜,呂布此刻再看那赤兔,只見其全身上下火炭般赤紅,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自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神駒良馬!
呂布趕忙抱拳拜謝,路遠的等階在他之上,雖說是贈物,卻也是賞賜,必要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
收了赤兔,呂布便擺酒招待路遠。
酒至半酣,呂布問路遠曰:“路兄何故自稱吾之貴人?”
路遠淡然一笑,並不正面回答,而是先問了一句:“不知家父可常來往?”
呂布一怔,搖了搖頭,“吾年幼時,父已逝。”
“非也非也,吾言兄之義父,荊州刺史丁原耳。”
呂布哀嘆一聲:“某在丁建陽處,實為無奈。”
剛才路遠一番話,將荊州軍貶得一文不值,正是勾起了呂布心中的鬱結。
“以奉先有擎天御海之才,五湖之內孰不欽敬?欲求功名,亦或宏圖,不過探囊取物耳,何言無奈而屈居人下耶?”
路遠撫掌一笑,進正題了。
“只恨未逢明主。”呂布搖頭,仰天長嘆,引頭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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