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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然捧著初三物理看了會兒。以往都會很感興趣,但此刻他卻有些性意闌珊,腦子裡老是反覆出現那個孩子與上一世那個怪物的身影,表情及眼神不斷的在眼前晃來晃去,最後竟然重合在一起。
怪物紅色的眼睛,墨黑的指甲,
那個孩子也同樣是紅色的眼睛,墨黑的指甲,
他們出奇的一樣!
還有吃飯的動作及眼神,
難道他真的也跟著……重生了?
杜修然仰躺在床上,不禁看著房頂想的出神……他比誰都清楚那個怪物的可怕,他的存在對正常人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若是透露出去,恐怕會給人類造成恐懼也說不一定,可是當他一想起日本人做的那個巨型的鐵籠子,及日本技員手裡粗大的針管,他又從心底不想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他從心底不想讓他再吃那種苦,因為他見過他受的那些苦,所以他才能設身處地的去理解他,身為異類本身已經夠難過的了,何必還要受肉體上的折磨,那真的跟畜生沒兩樣了。
但另他後怕的是,他不能保證那個怪物會不會再次發起狂來,現在已經改革開放好多年,那些人也不再是當初萬人憤恨的日本鬼子,殺了越多越解憤。
他們可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是中國人,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怪物再次失控,跟他面前重現那段人間慘劇吧?
事情頓時又複雜的另他頭疼。
杜修然只好把重生前遇到怪物的所有事,又從腦子裡過了一遍。
那個怪物當初發狂的重要原因,是因為被日本技員給餵了藥劑,和打入身體的不明液體,若是沒有這兩樣東西,是不是就表示,他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這雖然是他的猜想,但也有跡可尋,當初給他餵食那前後三個月,除去那三次注射發狂,他確實沒見到或聽說過那男人還有什麼發狂的舉動……
若真是這樣,那他完全沒必要擔心,因為現在已經沒有日本技員,更不會有那藥劑和不明液體,而且這麼多年,那怪物並沒有再次發狂,他完全可以放下心,也沒必要再去多管閒事。
一下午的時間,杜修然眼睛雖然看著參考書,但理智卻一直在跟感情叫著勁,找著各種理由來反覆的說服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接近那個怪物,他上輩子就是死在那怪物手裡,這輩子最好離他遠些。
可是他感情上,卻一直在猶豫不決,他不清楚關於那個人,他是不是就真能放開手不管了?要是真的決定不再管了,為什麼心裡還會這麼惴惴不安?
第二天午後,身為一班班長的杜修然把數學老師要求收的練習冊摞在一起,正往辦公室送,迎面就是體育老師跑過來,藍色襯衫肩膀上一大塊血跡,體育老師看了杜修然一眼,便匆匆的下樓似乎有急事,杜修然心底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把作業放在數學老師桌上時,她正巧不在,杜修然聽到旁邊有幾個老師在說話。
二班語文老師說:&ldo;才這麼小的孩子就會打架,長大了真不得了。&rdo;
四班英語老師道:&ldo;慣犯了,沒爹沒媽的就是不行,連個管的人都沒有,這不又闖禍了,上個體育課能把同班同學的腿給割出血,家長來找的話,學校都不知道這責任該找誰去負。&rdo;
五班的數學老師聽罷搖了搖頭說:&ldo;這孩子要再沒人管就算是徹底的完了,將來八九不離十是進局子的料。&rdo;
三班語文老師邊批著作業邊說:&ldo;管什麼?我到是做過他班主任,那孩子誰能管的了?他連老師都敢動手,稍不注意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就給你一口子,就他內個性格誰敢管他,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