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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打斷楊凜：&ldo;我插一句。&rdo;他說著將投影上的照片切換成死者面部的特寫，說：&ldo;大家可以仔細看一下死者臉上的縫合，縫得非常細緻……&rdo;

&ldo;你是說兇手的縫合手法很專業？&rdo;老朱問。

&ldo;沒錯，兇手應該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rdo;林睿回答。

&ldo;那就是說兇手可能是一名醫護工作者？&rdo;老朱問。

&ldo;我不敢肯定。&rdo;林睿回答，&ldo;因為，仔細觀察縫合傷口可以發現，兇手的縫合手法有些生疏。&rdo;林睿邊說邊用紅外線筆圈畫死者鼻樑的開始處，&ldo;特別是這裡，縫得有些亂。&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可能曾經是一名醫護工作者，後來改行了？&rdo;老朱問。

&ldo;有這種可能。&rdo;林睿回答。

&ldo;現場有其他發現嗎？&rdo;老朱問。

&ldo;目前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指紋或毛髮。&rdo;林睿回答。

老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楊凜：&ldo;你和小呂去死者家瞭解到什麼了？&rdo;

楊凜示意呂成，讓他來說。呂成有些緊張地翻開記錄，說：&ldo;欒倩的父母說，欒倩分手之後就沒有再交新男朋友，也沒有什麼仇人，除了上班幾乎不出門。&rdo;

老朱點點頭。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目光炯炯，轉頭問楊凜：&ldo;你剛才說兇手這麼做是為了恢復死者整容前的樣子？&rdo;

&ldo;是。&rdo;楊凜回答。

&ldo;這樣的話，你說的第二個疑點就不難解釋了。&rdo;老朱說。

&ldo;你是指兇手重新擺放屍體並整理衣服？&rdo;楊凜問。

&ldo;對。兇手整理屍體的目的，是為了展示。&rdo;老朱說。

&ldo;展示？&rdo;

&ldo;沒錯。你們想，兇手費勁心思把死者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是為了自己觀賞嗎？當然不是。兇手是想要把死者整容前的樣子展示給大家看。既然展示，就要有個展示的樣子，所以兇手才會擺放屍體、整理衣物，為的就是方便大家觀看。&rdo;

老朱的話一下子將楊凜點醒。

老朱繼續說：&ldo;進而，你說的第一個疑點也可以解釋了。既然兇手想要把屍體展示給大家看，那當然沒有必要隱藏死者的身份了。&rdo;

楊凜恍然大悟，對老朱豎起大拇指：&ldo;行啊，朱隊，寶刀不老。&rdo;

老朱沒有理會楊凜的恭維，迅速開始佈置任務：&ldo;楊凜，你和小呂去死者的公司看看，瞭解一下她最近與什麼人關係密切。孫亮，你帶兩個人去案發現場周圍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證人。&rdo;

&ldo;是。&rdo;

第二天一早，孫亮和另一名警察前往案發現場進行走訪。他們首先找到瞭望海酒吧的老闆趙明成。

趙明成三十出頭的樣子，穿著深藍色襯衫和休閒西褲，看起來不善言談。

孫亮晃晃手裡的□□：&ldo;警察，找你瞭解點情況。&rdo;

酒吧裡有些冷清，不知是因為白天喝酒的人少，還是命案影響了顧客們的心情。

他們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ldo;又是為了前幾天兇殺案的事吧？&rdo;趙明成問。

&ldo;對。你那天說死者在死前來過你的酒吧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