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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那天我投毒之後就在李德彪家對面的樓裡觀察他家的情況。我本來是想要看著李德彪死，沒想到看到了趙明成去了他家，還殺死了兩個人。於是，趙明成離開後我再次進入李德彪家，幫他清理了現場。想要殺李德彪的人是我，不是他，他只是想幫我。&rdo;

楊凜快要抓狂了，他不明白杜曄為什麼要說這些。趙明成已經死了，而且認下了所有罪，這整件事已經與杜曄毫無關係了。她為什麼要說出真相？

杜曄依舊用槍指著自己的頭，她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警察，竟然輕輕地笑了，笑得有些無奈。

&ldo;你們以為我要殺李德彪是因為他當年出賣了我爸爸嗎？其實我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恨他。&rdo;杜曄轉過身看著楊凜，緩緩說：&ldo;我恨他是因為他在我的面前□□了我的媽媽。&rdo;

楊凜驚呆了，他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杜曄皺了皺眉，眼淚沿著乾涸的淚痕流下來。這是她塵封已久的痛，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把這件事藏在心裡。如今，為了還事情一個真相，她親口把這件事說出來，她的心又清晰地疼起來。

&ldo;我九歲那年，有一天李德彪突然闖到我家裡來。那天只有我一個人在家，李德彪把我按到沙發上，想要□□我。正好這時候我媽媽回來才拼命阻止了他。李德彪氣急敗壞地抽出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說，不□□我可以，除非我媽媽替我，否則就把我們都殺了。我媽媽含著淚同意了。然後李德彪就在我的面前□□了我媽媽。這件事之後，我媽媽開始吸毒，沒到一年就因為吸毒過量而死。&rdo;

杜曄說完，老朱也驚住了，他沒想到杜曄和李德彪之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李德彪果真是個畜生。

&ldo;我恨李德彪，我早就發誓過，只要他活著從監獄出來，我就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給我媽媽報仇。但我怎麼都沒想到我會因為自己的仇恨害死無辜的人。&rdo; 杜曄淚流滿面，轉頭看著劉國立：&ldo;劉先生，對不起，您的妻子和孩子是因我而死的。我對不起他們，也對不起您。我知道您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自己。欠你們的我一輩子也還不清了，那就一命抵一命吧，如果他的命還不夠，那麼算上我的，可以嗎？&rdo;

此時，楊凜全明白了，杜曄說出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她已經不想活了。她要用自己的命了結這一切，用生命償還她犯下的罪和欠下的情。

&ldo;杜曄，你別胡來！&rdo;楊凜急紅了眼，想要朝杜曄走過去。

&ldo;你別過來！&rdo;杜曄大喊著，手裡的槍始終沒有放下：&ldo;你再過來我就開槍！&rdo;

楊凜不敢再動，他知道，杜曄不是在嚇唬誰，她是真的會開槍的。

&ldo;好，好……我不動，可是你別亂來。&rdo;楊凜把語氣放緩，近乎哀求地說。

&ldo;還有一件事。&rdo;杜曄頓了頓，說：&ldo;十年前，不，是十一年前，那個刑警隊長……是我害死的。&rdo;

話音一落，在場唯獨知道事情始末的老朱和楊凜倒吸一口涼氣。楊凜其實早就猜到這件事或許是杜曄做的，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心寒。老朱聽到杜曄的話，剛剛才對這個姑娘產生的一點點憐憫瞬間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恨。

&ldo;你為什麼那麼做？&rdo;老朱咬著牙根問。

&ldo;他知道了我爸爸販毒的事情，我以為除掉他就可以保證我爸爸的安全。當年，那個把他引到偏僻衚衕裡的小女孩就是我，而開車撞人的就是他。&rdo;杜曄指著地上的趙明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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