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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辛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傅恆郢的角度看來,他的臉頰泛紅,眼角帶著淚光,合著那本就白皙的面板,看著就……
特別好欺負。
傅恆郢收回了放在鬱辛背上的手,指腹輕輕捏了捏骨節,似是壓抑著什麼一般。
可鬱辛對此一無所知。
「抱歉。」鬱辛聲音有些啞。
傅恆郢聽此微微蹙眉,隨即笑問道:「為什麼忽然道歉?」
鬱辛顯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很多時候就是下意識的便說了道歉,其實也未曾深思過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對不起和抱歉似乎早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成了口頭禪,別人也對此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傅恆郢是第一個問他為什麼要道歉的人。
鬱辛垂下眸子,開始想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可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不該說抱歉,這樣讓傅恆郢有些不高興。
於是幾乎是下意識的,鬱辛又說出來一句,「對不起,我……」
他話還沒說完,便又意識到不對,堪堪將話收住,有些難堪的看向傅恆郢。
鬱辛這一瞬間覺得自己糟糕透了,似乎無論什麼事情都會搞砸。
他正有些難過的想著,就聽見傅恆郢開了口。
「沒事的,鬱辛。」傅恆郢說,「我僅僅只是覺得……」
傅恆郢說著,指腹貼上了鬱辛的眼尾,將鬱辛剛才因咳嗽而溢位的生理性淚水抹去,繼而道:「你沒做錯什麼。」
所以,不用道歉。
眼角殘留著指腹略有粗糙的觸感,鬱辛眼睫微顫,抬頭看向傅恆郢。
而傅恆郢此刻也正看著他,眼中帶著笑意。
鬱辛對上傅恆郢的視線,而後很快收回,習慣性地垂下了眸子,最終實現落在傅恆郢的手上。
那隻手方才才為他抹去眼角的淚水,而此時此刻已經收回,就那樣靜靜垂在身側。
但很快,那隻手又有了動作。
只見傅恆郢的掌心朝鬱辛舒展開來,一隻手都攤開在鬱辛面前。
傅恆郢說:「要不要試著牽手。」
這個邀請實在太突然,與那日的求婚有得一拼。
鬱辛茫然地看向傅恆郢,表情中帶著幾分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無措。
他的手動了動,唇角微微抿著,心中覺得有些奇怪,猶豫的問:「可以嗎?」
傅恆郢笑了。
「當然。」他說,「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不是嗎?」
如果是結婚的關係,牽個手,也是很正常的吧。
鬱辛心想著,緩緩抬起中,將手覆上傅恆郢的掌心。
他的動作其實很小心,先是碰了碰傅恆郢的指尖,而後緩緩往前伸去,一點一點的,最終才均數落實。
這個過程從旁人看來大概挺磨蹭的,但傅恆郢卻是很耐心,他看著鬱辛一點點伸向自己的手,嘴角笑意愈深。
在鬱辛掌心落實的瞬間,便緊緊握住了鬱辛的手。
鬱辛的手是正常男性的大小,但或許是傅恆郢的手太大,所以鬱辛整隻手都被他的掌心包裹住。
身為alpha的傅恆郢,無論是哪方面都有著與生俱來的優勢。
鬱辛感受著傅恆郢溫熱的掌心,有一瞬間的恍惚,因為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和別人牽手是什麼時候了。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鬱辛都活在漫長的孤寂中,他的世界仿若進入極夜,看不見一點光。
他也會覺得孤獨,但卻對此無能為力。
長久生於黑暗間的人,已經習慣了暗無天日的時光,便也就快忘記光是什麼樣子了。
所以當有一天,光忽然灑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