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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裡的人？&rdo;

&ldo;當然是這裡的人。只是想了解清楚行情，我覺得現在定的價似乎便宜了點。&rdo;程錦似笑非笑，&ldo;到了該整頓一下價格的時候了。做個聰明人，利索地回答我的問題，你知道我還沒原諒你昨晚的行為吧？&rdo;他抬手拿起楊思覓放在他肩膀的手，移到唇邊碰了碰，然後放回自己肩上，這麼做時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油頭，看著他從面無人色到瑟瑟發抖。

&ldo;換個身份，我……不知道到底要多少錢，真的，我沒騙你，這種事不是想碰上就能碰上，我，我聽說過有這種事，謠傳說有無期徒刑的人被放出去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種事情，沒人肯告訴我……&rdo;

楊思覓道：&ldo;撒謊。&rdo;他的聲音清冷，像一陣寒風從你心頭刮過。

程錦看著油頭，&ldo;嘖&rdo;了一聲，他的眼神移向旁邊的手術器具放置盤……

&ldo;等等！聽我說！他們告訴我要等待時機，還有要準備好足夠多的錢……但這個時機還沒到，至少沒人來和我談過價錢，我說的是真的！！&rdo;

&ldo;你有錢？&rdo;程錦漫不經心地靠到椅背上。

油頭只覺得這個醫生的眼神像刀片一樣一下一下地割在他臉上，他咬了咬牙，&ldo;有，你開個價。&rdo;

程錦一瞬間有些詫異，然後失笑，&ldo;不，我不想要你的錢，現在不想。&rdo;他拉著楊思覓走向手術的門，開門後，對外面的人道，&ldo;這人傷得太重，送他去總院。&rdo;

&ldo;不！不！……&rdo;油頭驚恐無比，但很快便被捂住了嘴。

程錦有些驚訝，怎麼嚇成這樣？在這裡，犯人只要花錢就能過得舒服，但在總院，恐怕要做到這點會有難度，但這至於把這人嚇得像是要上刑場一樣？

楊思覓道：&ldo;他以為你要讓他在總院躺上一輩子。&rdo;

程錦道：&ldo;至少他得去躺在一陣子，我不想在這裡繼續看到他，否則遲早我會失控到去揍他，那是故意傷害罪，算了，我不想請律師……左都明是個律師？&rdo;

楊思覓嘴角上揚，&ldo;對，怎麼？&rdo;

&ldo;沒什麼。&rdo;程錦拉回思緒，&ldo;我一會讓遊鐸去徹查那個油頭和他親戚的帳戶，一個在牢裡還能繼續違法亂紀的搶劫犯？是時候讓他學會遵守法律了。&rdo;

離開手術室，跑過住院部時，程錦看到左都明還在吊水，他停下腳步走了進去，看著那個吊瓶，&ldo;換了一瓶？&rdo;

&ldo;對，第二瓶。醫生說我燒得太厲害。&rdo;左都明坐在上椅子上，手上拿著一份報紙，膝上還放著一個熱水袋。

程錦沒再說什麼，點了下頭便離開了，他發現楊思覓沒跟上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自己先回了辦公室。

左都明看著離開的程錦，然後看著披著一件白大褂的楊思覓，&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我是什麼人和你無關，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和剛才那人無關的事，我都沒興趣。&rdo;楊思覓目光澄澈得像不知世事的孩子，&ldo;你不會想惹我不高興的，任何時候。&rdo;

左都明看著楊思覓沿著剛才那個醫生的方向走遠，不，那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