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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炙熱視線實在讓人沒辦法忽略，放下行李箱，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ldo;找我什麼事兒?&rdo;

&ldo;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法國找你了。&rdo;祁銘像是笑著說出這話。

房間裡似乎都充斥著她的氣息，祁銘一進到這個空間裡就覺得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下來，撐著腦袋似乎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黎瓊戈蹙著眉，&ldo;那現在祁總可以直說找我什麼事兒了。&rdo;

祁銘摸摸口袋裡的煙盒，想抽一支，想起她不喜歡煙味，又放棄了這種想法。

&ldo;下次別再去這麼久了。&rdo;祁銘帶著以前哄她吃藥時的寵溺語氣。

這麼熟稔的對話方式讓黎瓊戈怔愣住，隨後腦子裡那些被打著&ldo;要遺忘&rdo;標籤的記憶洶湧而來，最後定格的畫面是刺眼的手術燈。

一切溫情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從腳底蔓延至全身的涼意。

黎瓊戈心頭油然而生一股怒火，翻出包裡的煙，替自己點了一根，&ldo;祁總，你沒資格管我。&rdo;

&ldo;你也要來一根嗎?&rdo;

黎瓊戈看他盯著自己手裡的煙盒，忍不住笑了，朝他晃了晃，問他要不要也來一根。

她知道他大概只是驚訝她一個討厭煙味的人會學會抽菸。他們倆，她往前看了，原來那個總是教育她，跟她說大道理的祁銘卻還活在過去，活在那個黎瓊戈什麼都依靠祁銘的過去。

六年，她除了臉沒變，其他都都變了。她也終於知道了，像他說過的那樣，煙，可以麻痺人的神經。

黎瓊戈眯著眼，吐出一個煙圈，似乎享受極了，靠在沙發背上，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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