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一起洗澡(第3/5 頁)
麼可能分不出來呢?
她的家人被林玉郎殺死後放火焚燒,仵作卻說是燒死的。
莫說是有經驗的仵作,便是沒什麼經驗的仵作,要判斷一個人是否是被火燒死的也不難,這是驗屍的基本功。
最好區分的便是被火燒死的人面板會有生活反應,焚屍則不會有生活反應。燒死者口鼻內會有大量菸灰粉塵炭末,焚屍不會呼吸這些東西只會留在口鼻外圍而不會進入裡面。
伯景鬱對西州的官場已經失望了,他道:“或許整個縣衙的人都有問題,也有可能是驗屍的人被收買了。”
庭淵隨手摺斷了險些戳到自己眼睛的樹枝,“這種解釋是最合理的,按照目前的證據,可以證明聞人政並沒有姦汙姚家姑娘,也肯定了我之前的推測,那麼這一切就是一場陰謀,一定是他們查到了什麼被人發現了,引來了殺身之禍。”
伯景鬱贊同地說:“他們兩個人快接近真相了。”
“根據巧娘所說,他們兩人在出事之前正在查稅收,陳之他們說收買他們殺人的是州司戶,那麼問題還是出在了稅收上。”
庭淵回頭看,呼延南音和杏兒平安不知道在聊什麼。
他轉頭與伯景鬱說:“呼延家工會的稅收應該沒有問題,一斤一兩都有記錄,他這工會承包了本地三千多畝的田,家家戶戶都要分紅,那麼糧食的總數就不可能出太大的偏差,自家幾畝地一年收多少糧食農戶還是知道的,想瞞過農戶中飽私囊絕無可能。”
伯景鬱接過話頭往下說,“那也就是說問題出在了那些沒有加入工會的農戶身上。”
庭淵點頭:“只有這些人的糧食是不夠透明的,司戶下鄉村收稅,都是根據各家糧食畝數和顆粒飽滿程度結合以往收成和別家的收成取平均值估算,有些田一年一畝收二石糧食,有些田一年收三石糧食,這些在朝廷田冊上都有記錄,若是你想要中飽私囊,你會怎麼做?”
竟然把伯景鬱給問住了。
從前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停在原地思考了許久。
“田冊不可能作假,這是當初一點點丈量的實數,最大的可能就是瞞報收成,收稅時都是估算,可是即便多收,也要寫出稅/票,哪家哪戶田地多少稅收多少都會寫得明明白白,這些稅/票一式四份,一份農戶留底,一份縣衙留底,一份州府留底,還一份隨著稅收和稅冊一併呈至戶部,戶部核對留底,戶部謄抄後,會將稅/票統一浸泡藥水做好防腐處理,能夠在戶部儲存至少十年,十年後統一進行焚燒處理。”
伯景鬱覺得這之中很難作假,“從農戶手上收的稅,會讓農戶在稅/票和冊子上簽字畫押,不可能搞出陰陽稅冊,層層檢查,巡查院還會時不時地抽查,即便是簽名可以模仿,這指紋總不能模仿吧,巡查院抽查會帶著村民簽字畫押的稅/票上門去與村民留底的稅/票做核對,讓他們辨認是否是自己的賬目,一經查出作假,從上到下輕則貶官重則處死。”
如此嚴格規則制度下,想從中撈油水,搞陰陽稅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伯景鬱搖頭:“我想不到有什麼地方是可以造假的。”
這些制度雖然嚴苛,卻是這一百多年以來不斷汲取教訓總結出來的。
他自認為在這樣嚴密的制度下,是絕不可能出現某一環節造假的。
庭淵:“稅收是真,稅冊是真,稅/票也是真,那就不可能出問題,既然沒有問題,聞人政為什麼要查稅?那他到底是觸動了誰的利益,才會被殺人滅口?”
給伯景鬱也問懵了。
是啊,那他到底是觸動了誰的利益?
金陽縣的縣令與他們說過,西府的官場背後有一隻大手將他們籠罩起來,不允許他們多管閒事。
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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