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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深四兩撥千斤撥回去,&ldo;這麼想辦喜事,我們家阿蘿是想嫁人了。&rdo; 陸夷光乳名阿蘿,願她如同藤蘿一般自由生長。
陸夷光羞紅了臉跺腳,&ldo;我才不想嫁人呢!&rdo;
&ldo;那行啊,咱們這就去退了杜家的婚事。&rdo;陸見遊天衣無縫地接上話。
去年陸夷光和杜閣老的嫡長孫杜若訂了親,杜若貌比潘安,風度翩翩還是少年舉人,陸夷光對他甚是滿意,但凡長得漂亮的她都喜歡。
陸夷光扭身瞪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陸見遊,衝過去要撕他的嘴,陸見遊得意洋洋地做了個鬼臉,撒丫子就跑。
落在後頭的陸見深笑了笑,一個兩個,都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再一想還不都是他們寵出來的。
家裡兄弟三個,僅阿蘿一個姑娘,自然百般寵愛,阿遊是最小的弟弟,不免也更縱容些,所以養得他們肆意漫爛。
&ldo;這是鬧哪一齣?&rdo;下衙歸府的陸徵險些被陸見遊撞到,伸手抓住小兒子的胳膊,他可不是什麼文弱書生,身長六尺,儀容甚偉,善騎射,膂力過人。
被抓住的陸見遊掙不脫,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夷光追了上來,然後被揪住了耳朵。
陸見遊驚天動地的慘叫一聲,控訴地望著陸徵,阿爹肯定故意的。
陸徵一笑放手。
陸夷光也放了手,往陸徵身後一躲,拉著他的袖子告狀,&ldo;阿爹,三哥欺負我。&rdo;
&ldo;他怎麼欺負你了?&rdo;陸徵饒有興致的問。
陸夷光,&ldo;他拿婚事取笑我。&rdo;
&ldo;他那是嫉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rdo;陸徵如此說道。
陸見遊呆了呆,&ldo;……&rdo;
陸夷光覺得阿爹說的好有道理,再看陸見遊呆滯的臉,頓時通體舒暢,再懶得跟他一般見識,&ldo;阿爹,你今天回來的好早。&rdo;
陸徵笑著道,&ldo;衙門裡沒事,便早些回來了。&rdo;
陸夷光異想天開,&ldo;阿爹要是天天能這麼早回來就好了。&rdo;
爺倆說說笑笑地前往墨韻堂,徒留下被嫉妒的陸見遊,陸見遊覺得自己真要嫉妒了,誰說男兒金貴,在他們家最金貴的是女人,阿孃和妹妹才是站在塔尖尖上的。
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陸見遊才悻悻地抬腳跟上。
稍晚一些,一家人一塊用了膳,美中不足的是,二少爺陸見湛不在,開春他就去了福建水師歷練,是以八仙桌上只有一家五口。
公主府人口很簡單,陸徵和南康長公主夫婦以及三兒一女。長子陸見深,次子陸見湛,再就是龍鳳胎陸見遊和陸夷光。
至於長輩,陸徵上面父母祖父母都已經仙逝。說來陸家並非名門望族,但算得上富豪。陸徵祖父是江浙一帶有名的綢緞商,家財萬貫。白手起家的老爺子一心想光耀門楣,在這個世道,光有錢是遠遠不夠的,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末等,有錢無權無異於稚童抱金行於鬧市。
陸老爺子一邊結交官吏一邊傾力培養族中子弟,終於養出了一個舉人兒子,即陸徵之父。
中舉那年,陸父二十有四,未婚,這是陸老爺子有意而為之,有了功名在身,便有希望娶到官家女。
陸老爺子多方經營,替兒子求娶到本地同知侄女吳氏,吳同知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京城寧遠伯世子。吳氏守瞭望門寡,蹉跎到雙十年華還待字閨中,不然她身為伯府嫡女也不至於嫁入商戶,當然,陸家豐厚的聘禮也功不可沒。
寧遠伯府不善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