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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清平伯常年不在家,高二魁終究卻不過老夫人的權威,選擇了在真假千金這樁事上聽從老夫人的吩咐,沒有告知清平伯。
不過如今清平伯親自來問,他到底不敢再瞞,當下竹筒倒豆子般便將其間種種事由悉數說明。
原來最開始發現江元芷不是親女的,其實是伯夫人。
江元芷年滿十三,到了該說親的年紀,正逢浮雲觀老祖師雲遊歸來,伯夫人便帶她前去求見,想探問姻緣。
不料歸塵祖師見面便直言:「此非夫人親女,亦非伯府血脈。」
伯夫人一聽,不敢懷疑歸塵道長的話,隻立即帶江元芷返回伯府,告知老夫人。
老夫人則當即做出封鎖訊息的決定,不但不許事情外洩,連伯爺都不許告知。
此後如何追查,又是怎樣確認江琬才是清平伯嫡女等事,高二魁亦都逐一述說清楚。
清平伯一直沉默聽著,直到高二魁將一切來龍去脈都講述完畢,說到後來再無話可說,只能戰戰兢兢偷覷他,又結結巴巴想求饒。
才倏地笑一聲:「老子不在家,你們一個個都能上天入地了!高二魁,做個伯府小管家,真是屈才了你!」
高二魁抖得跟篩糠似的,只是求饒:「主君寬恕,小的委實是無可奈何,老夫人的命令不敢不從啊!」
清平伯才懶得跟他分辨,直接拎了他扔到門外邊,對守在門外的江源道:「打斷雙腿,給他十日養傷,十日後送老夫人京郊別莊上去!」
高二魁一下子驚叫:「主君饒命!」
江源繃著臉,抽出汗巾子堵了他的嘴,手起掌落,咔咔兩聲,就將他雙腿一齊劈了個對摺。
高二魁的慘叫聲被堵在喉嚨裡,清平伯牽了自己的玉聰寶馬,便飛身而上,縱馬疾行。
夜色漸起,月光如水。
玉聰馬日行千里,飛奔如電。
尋常快馬從西京到建州城,若飛奔不停,三四個時辰可行,可清平伯的玉聰若全力疾行,一兩個時辰足矣!
夜深,亥時將至。
江琬看話本子也看了一個多時辰了,劉媽媽就想勸她睡覺。
不料江琬倏一下便將手上的書冊拍到桌上,竟怒罵起來:「這寫的什麼鬼東西,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嗎?此等無情無義之人,竟還盼他浪子回頭?垃圾回收?」
劉媽媽一驚,正要問江琬是看了什麼,竟這般義憤填膺。
她們的房門前就忽地也響起「咔嚓」一道脆聲。
江琬立刻抬手就將桌上話本當做了武器,猛地飛擲出去,同時清斥一聲:「誰?」
第二十九章 除了我爹,還有誰
客棧的房門前,一聲「砰」響。
紮實的木門竟被一冊話本子給生生砸開了!
露出門外一名身材高大的虯髯男子。
他錦袍加身,頭戴金冠,打扮得富貴氣派。可惜面色微黑,一部大鬍子更是將氣質破壞殆盡。
儼然就是個草莽頭子,悍匪祖宗。
那冊話本子撞開房門後仍然力道未盡,這時便被他一把抄在手中,捏得死緊。
而這邊,劉媽媽一聲驚呼到了喉間,還未及出口。
江琬看到這深更半夜的,自己房門前站了這樣面色不善的一個人,就抬手抓起桌上一個杯子,又飛快投擲出去。
她這一次,不但動用了真氣,還用出了擒龍控鶴的秘訣。
所謂擒龍控鶴,事實上是一種隔空傳勁的絕妙法門。
小巧的白瓷杯子在空中隨著飛擲而順勢旋轉,看似力道不大,可實際上卻內蘊一股刁鑽真氣。門外之人若再敢如接書冊般來接這瓷杯,必然要被這股真氣衝擊。
電光火石間,虯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