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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醫生，紀滄海走到一間病房門前，亮白乾淨的房門無聲地緊閉著，紀滄海揉揉眉心，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

門開的瞬間空氣流通，病房內半開的窗戶前輕柔的奶白薄紗窗簾隨風飄蕩。

坐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的人呆愣愣地看過來，與紀滄海四目相對。

紀滄海想說話，但凌雲帆先開了口。

凌雲帆茫然地問：&ldo;……這是哪啊?你是誰啊?我……我又是誰啊?&rdo;

第6章 你和我什麼關係

&ldo;知道這是什麼嗎?&rdo;

乾淨明亮的病房內，醫生將一瓶礦泉水拿在手裡，問坐靠在病床上，頭纏紗布的青年。

凌雲帆茫然地看了眼醫生，沉默半晌，慢慢地回答道：&ldo;水。&rdo;

醫生繼續問：&ldo;有什麼用處?&rdo;

凌雲帆依舊是一副遲鈍的模樣，抿了下唇，才道：&ldo;口渴了可以喝。&rdo;

醫生指了指礦泉水瓶身：&ldo;這行字念一下。&rdo;

凌雲帆接過水，低頭邊看邊讀：&ldo;配料表，天然水，保質期，兩年……&rdo;

&ldo;可以了。&rdo;醫生打斷他，又道，&ldo;開啟它。&rdo;

凌雲帆握住瓶蓋往右旋，因手疼費了些時間，但顯然清楚地知道該如何開啟這瓶礦泉水。

醫生若有所思片刻，看向站在床頭邊沉默不語的男人：&ldo;紀先生，我先去看看病人的腦部ct片子，一會再告知你有關病人的情況。&rdo;

&ldo;好。&rdo;紀滄海頷首，&ldo;謝謝。&rdo;

醫生轉身離開病房，貼心地把門掩上。

病房陷入落針可聞的安靜中，紀滄海看著凌雲帆，見他低著頭，雙手因侷促不安緊緊交握，忽而抬頭瞟自己一眼，又立刻垂眸。

像極了落入獵人陷阱鐵籠中負了傷而無力反抗的小獸。

紀滄海打破了房間讓人窒息的安靜，拉了把靠背摺疊椅放在病床邊，面對凌雲帆坐下，開口問道：&ldo;身上還疼嗎?&rdo;

&ldo;啊?&rdo;凌雲帆支吾，&ldo;哦……不，不疼，還好……&rdo;

紀滄海又問：&ldo;餓不餓?&rdo;

凌雲帆摸摸癟下去的肚子，乾嚥了一下，明明覺得飢腸轆轆，卻因不敢多言而說：&ldo;還……還好。&rdo;

他的一舉一動被紀滄海盡收眼底，紀滄海起身走出病房，不一會又回來，手裡多了一個蘋果和一把削皮刀。

&ldo;蘋果，吃嗎?&rdo;紀滄海將紅彤彤的蘋果舉在凌雲帆眼前。

&ldo;我沒事，我不……&rdo;凌雲帆的話還沒說完，被他誠實的肚子的一聲嚎叫給打斷。

凌雲帆雙頰登時紅得似能滴血：&ldo;……&rdo;

&ldo;吃蘋果嗎?不愛吃的話，我去問問有沒有別的。&rdo;紀滄海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凌雲帆連忙說：&ldo;吃。&rdo;

紀滄海&l;嗯&r;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拉出床底的垃圾桶，修長白皙的手指拿住蘋果和刀，眨眼間，蘋果皮就被削得一乾二淨。

&ldo;給。&rdo;紀滄海將蘋果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