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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句話,房裡的人都是滿臉驚詫,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她們想著婉側妃即便再怎麼狠毒,也只是把人賣給個大戶人家,不想竟然把好端端的閨女送進妓館來倒騰錢。怎麼也沒想到她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兒。
自始至終,玉瑤的目光都落在婉側妃孫嘉容身上,從聽到朱氏說送到妓館時,她自始至終都面色如常,可是當眾人驚詫嚼舌根子時,玉瑤才看到她額頭冒出來地冷汗,還有藏在袖中顫抖的拳頭。
玉瑤一向都知道,孫嘉容只是表面上謹小慎微,實際上骨子裡像極了她們孫家人,狠毒不顧及人情,為了利益什麼都肯做。如今貪墨玉如意甚至私放高利,都是她本性的展露。
她便是怎麼罰她,也改不來她骨子裡的狠毒和狡詐,只是斷不能讓這事兒傳出去壞了晉王的名聲。
「婉側妃,你私放高利,強賣朱氏三女,還貪墨玉如意,罰你跪佛堂三日,閉門思過半年!」玉瑤這次也是煩了孫嘉容這等下劣的手段來,所以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兒罰了她。
她聽到玉瑤的懲罰之後,沒有回話,只是習慣性地謹慎掃了楊侍妾和黃鶯兒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黃鶯兒身上,淡淡道:你現在是攀上高枝兒了,只是人家要不要你還是另外一回事。」說完朝著玉瑤一跪,聲音柔和又帶了一抹複雜道:「 這個賤婢是立志要爬了王爺的床的,現在她能背叛不認我這個主子,保不齊哪一回子就又反嘴咬了姐姐你。」
孫嘉容嘴裡說著,腦中卻浮現出那日她進書房向晉王求情,而黃鶯兒百般阻撓紫檀的事兒,那時她是親眼見晉王對玉瑤的關心的……
千想萬想,她覺得晉王定然是誤以為自己指使黃鶯兒去故意阻撓紫檀,進而耽誤玉瑤病情的,她越往深處想越覺得自己好好的一盤棋全被黃鶯兒給攪合牽連到了。
黃鶯兒是個蠢鈍的,聽到婉側妃這般講話,自然又開始口不擇言的往外吐露婉側妃平日裡的一些不敬的話,玉瑤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你賣身契還在你主子那裡,如今她閉門思過半年,你就好好在她身邊服侍著,就你們倆。」
聽到這話,黃鶯兒立刻就老實了,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而孫嘉容此刻更是嫉恨上了黃鶯兒。
上輩子,黃鶯兒這奴婢就這般又是叛主又是無知莽撞的,而婉側妃這人也是渾水摸魚狠辣的緊。這次正好借著這件兒給這倆人一點小小的回饋,就讓她們倆在接下來的半年裡熱熱鬧鬧地狗咬狗,且嫉恨鬥心眼兒去。
不過婉側妃後來傲居晉王府之位十幾年,如今遇到這事兒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聽到玉瑤的話,她沒過多長時間就平靜下來,面兒上閃過隨意,言語也甚是漫不經心,「妹妹一定會好好反省。」
她覺得在晉王府,真正當家的是晉王,只要晉王在府裡,她總有翻身的機會,半年和日後無數個半年熬著受苦受折磨的只有叛奴黃鶯兒。
正想著,忽然紫檀端進來一碟兒雲椒薄脆酥餅兒,薄薄的面脆上灑了些碧綠蔥圈兒和細碎的菇沫,香氣十足,在雲椒薄脆旁還有一小碗開胃的酸魚湯。
玉瑤接過湯匙,微微攪了攪那酸魚湯,隨後抬眼看了孫嘉容一眼,「婉妹妹好手藝,只是王爺不喜歡食甜,一直把妹妹做的這些差人送到我這兒,我倒是覺得婉妹妹的手藝是極好的。」
說完,玉瑤收起了誇讚薄脆和酸魚湯的心緒,朝著紫檀吩咐道:「這段日子,我也是吃膩歪了,這雲椒薄脆金嬤嬤喜歡吃,酸魚湯,蘇公公且端走。」
眾人各自領走了各自分的東西,最後玉瑤起身扶起了地上跪著的朱氏,「你三個女兒,蘇公公已經給她們贖了身。」
朱氏哭的梨花帶雨,不住的跪在地上給玉瑤磕頭。
玉瑤輕手扶起朱氏,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