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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本就心眼兒小,她原本就是一片好意,初初被他逼迫的盯著看,回答了又被他反駁冷待,她素來是在太師府嬌慣著的,上輩子也從未受過他這等臉色,如今乍一聽,小女子的驕縱性情也就上來了。
她只顧著往前走,步速又極快,晉王怕她摔了,便皺眉橫斜擋在她身前,一雙淺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阿令!」
「阿令……阿令,我散散步,消消食兒還不行?!」玉瑤擰眉,聲音清脆卻沒什麼好氣兒。
看著她橫眉冷對,言語又上了惱,晉王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誰也沒開口。她在前面快速的走,他便不急不慢地在後面隨著,只是她腳下的石子卻是被他早早踢開的。
玉瑤心氣兒沒消,轉身對身後的晉王道:「你也不用跟著我,左右我摔死了才好,摔死了你就都是自己人了,也沒人說你,耳根子更清淨。」
「……」晉王見她似乎是真的惱了,臉兒紅彤彤的,也便沒說什麼,只是徑直走上去,不由分說地捏住她的腕子,玉瑤分明在氣頭上不願意被他碰的,索性用力一甩,卻見他手下微微用力將她一下打橫抱起,眉眼裡帶著無奈,「這段路多砂石,待過了這段路,再散步也不遲。」
這般說著,見懷裡的小人兒漸漸安分下來,一雙杏目微微帶著光澤,不由臉上的清冷和嚴苛也就化作了款款溫柔。
玉瑤被他緊緊抱著,手指微涼的指溫緊扣她的纖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縈繞不散,她想著想著,忽然就委屈的哭了。
她深吸一口氣,哭的梨花帶雨的,「當初,皇上賜婚時說你品性高潔,纖塵不染,我當初就該拒婚的,我說什麼都是錯的,你也從來不疼我……嫁就該嫁有七情六慾的……」
玉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兒,也是動了心火了,一下就上了吐的勁兒,臉色發紅,眼睛也腫著,呼吸也混亂急促。
晉王天生清冷,從來不會搭理人,更別說惹哭了誰,更何況世間女子恨不得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他跟前,又怎會哭的快吐了……
他聽到她嘴裡喃喃地話,這才明白過來,她是嫌棄他方才嚴苛威冷的語氣,他不善解釋,徑直將她放下來,玉瑤一怔,還以為他要走,不想下一刻卻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本王不該對你那般語氣,本王日後再不如此。」
不遠處的草叢裡,一盞暗淡的小燈籠微微閃爍著,挑著燈籠的蘇公公見到兩人如此,不由屏氣凝神,他如今倒是越來越搞不清楚這兩位主兒的關係了,總歸奇怪的很,一個益發驕縱不著調,一個極為容忍到極致。
到底是夫妻間的情趣還是旁的,他暫時猜不出來。
其實,從方才起,晉王就看透了他和玉瑤之間的關係,雖說兩人之間比先前初初大婚時關係和緩了不少,可是若說她真對他心儀,那也未必。
他們兩人之間能嫁能娶,但是阻礙卻橫斜在兩人之間,不輕不重,不透不明。
然而,這種光景下,他只能繼續跟玉瑤慢慢的磨,直到讓她徹底的放下心中的那道屏障,讓她全心全意愛上自己。
風微微的吹著,月夜很清冷,樹影婆娑,晉王眯著眼盯望著她高大的梧桐樹。
當年他帶兵出征慶陽府,與秦玄策一文一武,合作無間,如今手上留下來的得力幹將多是那個時節留下來的,秦玄策這人性情雖說桀驁不羈,但是也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若唯一可說的那便是玉瑤嘴裡的那句『流離太久,心思難定,不可全拋一片玉壺心』。
最近這些日子,東宮的確有刻意拉攏秦玄策的舉動,甚至還心思百轉地提出幫助秦玄策的幼妹擇夫,這麼一來的確能籠絡秦玄策的好感。
晉王腦中思量著朝裡這些事兒,玉瑤卻覺臉上又癢又幹,忽然很想打噴嚏。
大風迎面而來,玉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