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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進去的世家貴女,愚笨事小,若是存了不好的心思,偷竊賊失了信譽,才真的拖累挑選她們的人。
說起拖累這事兒,晉王倒是破天荒的斂眉一笑,淺淺的像是晨起的金色的陽光。
當時,他在弘文館念書,每日都聽說蘇玉瑤帶著夷安公主釣魚摸蝦的事兒,還摔了皇上的月光杯,礙著蘇太師的臉面,又不能懲罰,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看不見。
只是可苦了宮正司的人,每次玉瑤進宮都提心弔膽的,整日恨不得想個辦法來治治她。
「嗯,妾也聽說了伴讀偷竊公主東西的事兒,只是這些世家女都是不缺金錢的,便是庶女也是來之前被好好訓導過的……」
按宮正司的話,是公主身份貴重,不能貿然聲張,要私下處理了,要不被史官載錄了去,會留下千古罵名。
可玉瑤卻覺得伴讀偷竊的事有蹊蹺,就好像是故意在她們推薦世家女的關頭,故意做出來為難她們一樣,突然就丟出來的包袱。
一時間,公主、伴讀、偷竊這些字眼在玉瑤腦中盤旋,記憶也像是颶風一般奔湧而來,上輩子在選伴讀時,涼王妃趙氏是格外積極的。
選伴讀,送伴讀,這些伴讀必然和公主結下深厚的情誼。
日後,公主出嫁,伴讀大婚,這便是一條無形的利益鏈兒……
趙氏最關注這些眼跟前的細枝末節的,而這次,太后卻沒讓趙氏插手,照趙氏那等小肚雞腸的性子,不私下找事兒是不可能的。
而細細推想,這偷竊的事兒跟趙氏不無關係也不太可能。
玉瑤微微蹙眉,俏臉紅撲撲的,手指捏著晉王的肌肉,微微側臉兒,道:「若是妾說是涼王妃故意為難我,王爺可覺得妾事兒多?」
晉王垂首看了她一眼,微微側著的臉兒,在紅紗宮燈的映照下,顯得更是嬌艷動人,嘴裡說著句句插刀的話,可聲音又出奇地柔和,乾淨靈氣地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晉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雙俊雅的眉眼緊緊盯著她,心裡有什麼似乎被她一下一下的撩撥上來……
「阿令,好好說話。」晉王喉結微微一動,一雙眉眼裡全是佔有慾,「不要撩撥本王。」
聽到他這般喊她的乳名,玉瑤不由「噗和」一聲笑出來,隨後手下滑,輕巧的握住了他的,眉開眼笑道:「好」
這些日子來她和晉王兩人相處頻繁,她也算是快摸透了晉王的脾氣。晉王冷淡、不苟言笑,但卻又經不住她哄,他不管多惱,只要她服軟認慫地說上幾句好話就能把他哄的開開心心的,這孩子般赤誠的心性,倒是讓她快忘記了跟前這個是威風凜凜又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晉王見她這般沒心肺的笑的天真爛漫,不由心裡的情緒也下去了,她是總能情誼拿捏他的。
不管是趙氏還是旁的人,他都會替她清掃乾淨路上的這些「障礙」,替她辦成這件事。
到了送挑選的世家女名單的那天,玉瑤和恆王妃一道進了宮。
原本到宮正司那裡走一趟便是了,只是卻聽太醫院的醫女提了一兩句貞妃染了風寒的事兒。
貞妃是晉王的母妃,也就是她的親婆婆,但是貞妃性子太過淡泊名利,又常年病著。
所以大婚時她沒來得及見,後續因為她去了慈安寺養病,所以更沒有見得機會。
這次貞妃染了風寒,她作為兒媳入宮探望,實則是她第一次見貞妃。
一陣風吹來,幾片枯乾的葉子飄到了玉華宮的門檻兒上。
玉瑤彎身將枯乾的葉子撿了起來,一如上輩子在宗人府撿起的那片桂樹葉子一般。
看著葉子上面的紋路,玉瑤腦中浮現出在宗人府的那些日子,現在再回頭看,心中感慨萬千。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