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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太后指給晉王妃的,是晉王妃的婢女,而舞姬是晉王府出來的。奴婢不可以也不能做。」珍珠微微側頭,眉眼低垂,聲音低低但是卻篤定。
「呵,婢女?」涼王妃趙氏勾了勾唇角,「你祖母在我涼王府當差,你是她的婢女?你最好拎清些。」
她不是第一次跟珍珠表示善意與親近,她目下無塵,只是覺得珍珠這個婢女聰明又可靠,又曾在太后跟前當差,若是能成為自己的眼線,將來對付蘇玉瑤就更容易些。
但不知為何,珍珠與她之間似乎總隔了一層什麼東西,儘管她用珍珠的祖母來威脅,但珍珠好像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宮裡又不比旁處,最是人多眼雜的,兩人在假山石旁邊兒說話,眼尖的婢女看見了,當場就去了宮正司吳宮正那裡說了。
吳宮正性情公正,珍珠當年又是她親手教出來的,聽說這事兒後,總覺得事有蹊蹺。
便差人給玉瑤送了一隻小小的紙鳶,寓意牽線——要提防身邊的人的意思。
趙氏抬眼掃了假山石一眼,隨後腦中浮現出了宸貴妃說過的宮中有宮正司的人記載後宮諸事的人,便橫斜了珍珠一眼,走開了。
剛穿過長長的宮道,只見太液池旁,愉郡王妃正和其餘幾個郡王妃在池旁說話。
太液池旁有一隻通體碧瑩的瑤池仙女,仙女明眸皓齒,玉立婷婷,容貌跟仙逝的先皇后佟氏很是相似。
「聽說畫坊當時設計這瑤池仙女時,一時也是沒了主意,想著皇上追思緬懷先皇后,便描摹了先皇后的模樣,百工坊按照圖紙建造時,又在眉心添了一顆小小的胭脂記,這樣便有了幾分先皇后的神韻又不顯得突兀……」愉郡王妃跟眾人說著。
她是最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的,而這些宮廷秘聞,知道的最多的又是她,所以講起來也是添油加醋的厲害。
趙氏看著愉郡王妃眉飛色舞的模樣,不由捏著帕子走過去,睨了愉郡王妃一眼,冷聲譏諷道:「還是郡王妃好心思,表哥剛剛從天牢放出來,我們這同族的還覺得臉面上過不去,您倒是挺活絡,還說起先皇后的往事塵俗來了。」
趙氏當著先皇后的玉像,講話沒有一絲忌憚。
愉郡王妃氣的黑了臉,「你當著先皇后的玉像,說什麼胡話!」
趙氏看到愉郡王妃似乎著急了的樣子,反而心裡升起了一股得意和爽快,隨後繼續火上添油,冷嘲熱諷道:「姨母還是好好的給人家丁姑娘備下些豐厚的彩禮,免得人家丁姑娘聽說了表弟的事兒,再改弦易撤地嫁個旁的好人家。」
正說著,就見宮正司的人來了。
「涼王妃吉祥。」吳宮正朝著趙氏行禮,隨後又朝著眾人微微頷首。
趙氏目光越過吳宮正,落在吳宮正身後的那些侍衛身上,朝著愉郡王妃勾唇一笑道:「瞧,在宮裡長舌,犯了宮規了不是?」
「並不是愉郡王妃,而是您。」吳宮正聲音柔和,但是語調卻帶著嚴肅。
說完從袖裡掏出一個布偶——
那布偶身上插著幾根毫針,反面兒寫著七月初七。
「這布偶是從您貼身侍婢蕊兒身上掉落的,而上面的生辰八字是晉王妃的。」吳宮正的聲音有些冷冷的,一邊說著一邊側頭盯著趙氏。
宣帝不喜後宮爭鬥,專門設立了宮正司,來宮裡的人,但凡有些許可疑的,宮正司就會秘密盯上拿人,一旦捉住,不管高門貴族還是皇親國戚,一律嚴加審問。
這個簡易的布偶,雖說其貌不揚,但是內裡卻是大理關外來的絨棉,裡面養著苗疆一帶的蠱蟲,寫上了人的生辰八字,紮上毫針,就能施巫術引蠱,到時中蠱的人就會昏沉乏力,咳血癆病死。
眾人紛紛看向趙氏,似乎想看看趙氏焦急害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