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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敢問我了,不怕我甩你一句「關你屁事」?】
瞄了眼沈青黛的側臉,賀焰聲音低啞,語氣輕飄飄的:「關我事啊,我不是你老公嗎?」
「……」
他、怎、麼、了。
沈青黛啞然,脊背一僵,連字都打不下去了。
他撥出的每一寸氣息都準確無誤地落在她的左耳。
見她的左耳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賀焰見好就收,連帶著整個人往後撤了大半。
周身的氣息逐漸散去,沈青黛原本就混沌的大腦更加混沌之後,才慢慢清醒。她側身挪到沙發邊上,靠著沙發把手,皺眉看他:「你有事?」
為了避免牙齒刮到潰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賀焰有些想笑,憋了又憋:「我說的不對?」
沈青黛當下真的很想甩頭就走。
不知道他今晚是搭錯了哪根筋,還是最近任務太重過於疲憊,他渾身散發著散漫的氣息。而這股氣息,難以名狀地環繞著她。
口腔潰瘍影響她的發揮,偏偏對面這人還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更不爽了。
拿起手機,沈青黛飛快打字:【我勸你別踩雷。】
打完發出去,也不等賀焰拿手機,隨手把自己的手機丟了過去。
手機穩穩噹噹地落入賀焰的懷裡,砸到他的腹部,他沒在意,拿起來看完。他很清楚沈青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畢竟不久前他們達成共識的時候,的確說到過稱呼問題。
沈青黛的手機在他的手指間打轉,他歪頭看她,神情並不認真。
「你不讓我叫你老婆,還不允許我自稱是你老公。」賀焰語速緩慢,「沈青黛,講不講理啊?」
聞言,沈青黛要拿手機,被賀焰揚手躲開。她單手撐著沙發,也不搶了。雖然腦子被疼痛搞得有些遲鈍,但她又不是傻子。
賀焰在套她。
他今晚的種種行為在她看來,不管是不是出於男人的劣根性,都只是消遣的手段。他們之間日常的你來我往,本來就只是一種消遣。
耐心即將耗盡,沈青黛伸手,抓住賀焰胸口的衣服,湊近:「賀焰。」
猝不及防,賀焰凝眸:「嗯?」
沈青黛忍著疼開口:「你是不是想捱揍?」
「……」
趁賀焰走神,沈青黛順手拿走自己的手機,坐回沙發最邊上,不再搭理賀焰。想起明天請了假的事,她邊吃桃子,邊在群裡給喬芊子和黃鶴說自己明天不去臺裡。
手心瞬間空了,空氣裡的風卷著山茶花的味道,賀焰扯了扯衣服,抬手胡亂弄了下頭髮,起身去洗澡。
賀焰洗完澡拉開衛生間的門時,沈青黛剛好推開主臥的門。她低頭看手機,瞄了他一眼,輕飄飄的。只一秒,她收了視線,進屋關門,毫無感情。
看著斜對面緊閉的房門,賀焰肩膀微斜,抵著門框,舌尖舔了舔上牙,輕笑一聲。
還真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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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口腔潰瘍,沈青黛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她覺得再這麼下去她的嘴都要腫起來了。
坐在書房勤勤懇懇工作一上午,忍著疼寫完稿子,發到「貓眼三姐妹」的群裡。
臺裡聯絡的差不多了,她很有可能下個月要正式投入到紀錄片的採訪拍攝中去。她抱著隨意的心態搜資料,提前做做功課。
單手撐著下巴,沈青黛邊吸氣邊滑動滑鼠,視線滑過某個詞條,游標倏然停住。
——「桐江特警為迎接端午做準備」
日期是昨天,新聞的首頁放了一張預覽圖,一個穿著特警服,戴著頭盔的男人,稜角分明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