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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磕到頭了？」

賀焰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在她的手剛摸到他的後腦勺時，聲音發緊，低沉沙啞：「沈青黛。」

「嗯？」

「作為你的老公，我有沒有必要提醒你。」

聽到彆扭的詞，沈青黛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正欲糾正，便又聽到他說。

「你走光了。」

第20章 不尋常

聞言, 沈青黛順勢低頭。

冰絲睡裙的領口微微下滑，幾乎露出大半春光。

她面色冷靜地抓緊領口，抬眼看著賀焰, 眼神裡充斥著不悅和警告。

「還看, 好看？」

「嗯。」賀焰沉悶地應了一聲，緩緩收回視線，語氣聽起來平穩中肯, 「還行吧。」

沈青黛：「？」

還行？

莫名的, 她從小到大哪一方面都不肯認輸的勝負欲冒了出來。抓著領口的手沒有鬆開，另一隻手撐著床邊，湊近。

「再說一遍, 還行？」

她眉間輕蹙, 挑了下眼尾, 彷彿不是被佔了便宜，更像是要進行一番嚴謹的學術討論。

賀焰的大腦有些短暫缺氧，藏在另一側的耳朵微微泛紅。眼前，腦海，都是剛才那幕揮之不去的畫面。

沈青黛說了什麼，他沒聽。

「你見過比我身材還好的？」沈青黛說著輕嗤一聲，「不可能。」

賀焰：「……」

噎了下，他伸手把被子扯過來, 拎著邊角往沈青黛身上蓋，「睡覺, 明天早上我送你。」

捏住被子邊角壓下來，沈青黛瞄他一眼：「不用演到這種程度吧？」

手肘搭在床邊, 賀焰抬眼看她, 上目線沒有絲毫凌厲, 比窗外的夜色霓虹還要讓人目眩神暈。

「我想送你，不行麼？」

-

沈青黛沒睡好，整整一夜輾轉反側。可能是因為身邊有個男人，即便對方沒有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電視臺距離特警總隊不到兩公里，從賀家過去會路過桐江一中。

賀焰的外甥，就在一中上學。

坐在摩托車後座，沈青黛摘下粉粉嫩嫩的頭盔放在身前，掃了眼魚貫而入的校門口。賀焰靠在車邊，胳膊肘若有似無地碰著她的膝蓋。

「叮」的一聲，手機彈出郭懿的訊息，沈青黛點開。

郭懿：【乖乖，到單位了嗎？】

她捧著手機回訊息：【還沒，在一中等賀焰外甥，給他送鑰匙。】

過了幾十秒。

郭懿：【乖乖，媽媽覺得小賀這孩子不錯，雖然是迫不得已，你先和人家好好相處。實在過不下去，或者你們有了嚴重分歧，想離婚的話，媽媽也是支援的。】

沈青黛看著這段文字，忍不住笑起來：【郭女士，我結婚也就一個多月，現在說離婚，不好吧？】

郭懿：【小賀昨天跟我問你爸爸了，我沒說。】

指尖停住，沈青黛凝眸，繼而抬眼看向身前靠著摩托車車身的男人。

陽光似乎常常偏愛他這樣的帥哥，落在他身上溫和好幾度。烈日永遠不會讓他狼狽，只會精細雕琢他立體分明的臉，將他渾身上下的氣息一幀一幀地勾出來。

意氣風發，肆意灑脫。

胸腔裡仿若有春風呼嘯而過，膨脹升空，又緩緩墜落。

夏日燥熱的風拂面而過，她卻在這個時刻，覺得暖和。

她好像沒有哪個瞬間像現在這個，這麼近距離地凝視過他。

「小舅！」

少年的聲音闖入，沈青黛徒然回神，反應過來自己盯著賀焰看了好半天，覺得有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