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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慢慢走到了大師兄他們面前，我的心幾乎快提到了嗓子眼，我想要跟他跪下替爹大師兄還有楚語求情，可是莫然叫了兩個手下將我架住，我一步都不能上前，我急得朝他大叫：“姓莫的，你快放了我爹他們！”

他朝手下揮了揮手，架住我的人立刻將我鬆開，我正要奔到大師兄他們面前，忽然卻被莫然拉住了手，將一柄匕首遞到了我手中。

“你……你這是幹什麼？”

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們不是都恨我嗎？我死了以後你們都會很開心，你說得對，不管怎麼樣是穆昊野把我一手帶大，我的性命都是他的，現在我就把這條命還給你們，你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話音剛落，他捏住我的手，持著匕首一刀往他胸口上刺去，匕首穿過雪白的衣服，深深扎進了他的身體，鮮紅的血一滴一滴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師弟——”

我渾身痛徹骨髓，一顆心直感到已經碎得無法彌補，淚水就似斷了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師弟……莫郎……你怎麼這麼傻……”

我緊緊抱著他的身子，他努力將手心放在我的臉頰上，他說不出話，只能深深凝望著我，漆黑的眸子滿是溼潤。我感到他的身體漸漸開始冰涼，我下意識地把他抱緊在懷中……

“師弟……你不要死！你說過你會陪我在後山一起看星星，直到我們都白了頭髮……你為什麼總是要惹我生氣……你快點醒來啊！”

他的手一下從我臉上滑了下去，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我哭得已經沒了聲音……想不到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他對我有多重要，我恨自己的任性，我恨自己從沒耐心聽他的心事，我更恨自己沒有一絲女人的細膩和善解人意，這麼多年他所有的痛、所有的無奈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對他一味的索取與需求無度，直到他真的離我而去我才一下間大徹大悟，思考我過去所犯下的錯誤。

“師弟……你再看我一眼好嗎？”

我輕輕搖著他的身子，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哭泣。他的身體動也不動，他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穆姐姐……人已經死了，你……你……”

楚語不知道該怎樣勸我，忍不住也哭出了聲。

“……吩咐所有的人，將他厚葬……”

背後傳來父親低沉的聲音，我的精神一下變得恍惚：“不要……不要埋了師弟，他還沒死！他答應過我要陪我終老的！”

“行了師妹！他已經死了，你面對現實吧……”大師兄將我拉了起來，讓人在莫然的身子上蓋上一塊白布。

“你好狠的心……你丟下我和盈盈不顧而去，想不到你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報復我……我只恨當初為什麼沒多折騰你些時候……”

大師兄將我抱回了廂房休息，我看著天花板喃喃地念叨著說。

“師弟……師弟……”

我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恍恍忽忽中，我似乎看見了莫然來到我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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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晴兒。”

他將我抱了起來，在我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師弟！我就知道你還沒死。”我鑽進他懷中，蹭著他的胸膛，我知道這是在做夢，可是我寧願在夢裡不要在醒來。

“所有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就帶你和盈盈離開，我們找一處喜歡的地方安家，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過問江湖中事。”

“嗯。”我偎在他懷裡不住的點頭，這樣的夢境真美，我不止一次的想要和他退出江湖，做一雙普普通通的夫妻，養兒育女、其樂融融。

直到我的身子在下山途中開始顛簸時，我才猛然發現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