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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山挪到椅子裡,揉了揉腿,腿疼比剛才要好一些了。
他繼續說:「人家憑啥要來跟你一起吃苦。」
「眠眠現在年輕,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你上哪她跟哪,難道你也昏了頭?真把她往窮山惡水的地方領。」
程珩一心想,哪裡是他上哪她跟哪,明明是她去哪他跟哪。
「阿公,你不瞭解岑眠。」
沈平山說了半天,就換來程珩一輕飄飄一句他不瞭解,他吃過的鹽比這兩個小的吃過的飯還多,他不瞭解。
沈平山氣得腿也不疼了,站起來從旁邊掃把裡抽出一根藤條,用力抽在了程珩一身上。
「你害了人家好姑娘,還有理了!」
程珩一身上穿上羽絨服,藤條抽不到。
沈平山命令他:「衣服給老子脫了,老子打死你!」
生了這麼一段時間的悶氣,沈平山此時像是後山爆發了。
程珩一脫掉了羽絨服和毛衣,只剩下一件薄薄t恤。
他沒有再辯解,既然沈平山是替岑眠打的,那就讓他打。
沈平山高高地揚起手,下了狠勁,細細的藤條抽下去,一下就是一條紅印子。
打到後面,沈平山抽累了,不停撥出白氣,丟下藤條,狠狠瞪了眼程珩一,關上門回了屋。
岑眠一二節語文課上完,劉校長看今天天氣不好,催她回家,別留在學校裡,天氣預報說下午還有雨,地上的冰要結得更厚了。
學校辦公室裡連炭盆也沒有,實在冷得夠嗆,岑眠抱著學生們的語文作業,回了老屋。
她推開柵欄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沈平山回屋,砰得關了門。
「阿公回來了啊。」岑眠隨口問,「他去哪兒了呀?」
程珩一拿起椅子上的羽絨服,迅速套上,淡淡「嗯」了一聲,「去看了看菜地。」
岑眠冷得跺腳,湊到廊下的炭盆邊,炭盆已經沒什麼溫度了。
她搓搓手,對程珩一說:「不熱了。」
程珩一見她臉頰和鼻子凍得通紅,「你先回房間吧,我換盆碳端上去。」
岑眠抱著作業本,跑回了樓上。
樓梯面早上程珩一打掃過,不滑。
岑眠躲進了程珩一的房間,比起她自己的房間,白天的時候,她更樂意待在他這邊。
白溪塘的冬天陰冷,太陽也出得少,房間裡並不比外頭暖和多少。
批了兩份作業,她實在太冷了,開啟電熱毯,換了乾淨的睡衣,爬進了床。
電熱毯剛開起來,還不熱,被子裡一片冰涼,岑眠裹緊了被子也沒用。
正好這時,程珩一端著炭盆進來了,空氣裡散發出淡淡煙燻味道,他開了一半窗戶通風。
岑眠聽見動靜,從被子裡探出一個腦袋。
「你也上來吧,讓我抱抱。」她縮著脖子,委屈巴巴說,「太冷啦。」
程珩一身上總是熱乎乎,像是暖爐一樣,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他睡,比電熱毯還要舒服。
早上她上的早課,起得早,這會兒泛起困,想要再睡個回籠覺。
程珩一笑笑,沒有上床,坐在椅子上。
「你自己睡吧。」
岑眠以為他是不願意大白天躺床上,從被子裡伸出一隻細白的手,去拉他。
房間裡空間不大,床旁邊就是桌椅。
岑眠抓住他的手,被冰得一激靈。
她本來想裝可憐,叫程珩一感受下她的手有多冷,卻沒想到他的手更冷,像是從冰水裡浸透過。
岑眠握緊了他的手,又搓了搓,嘟囔道:「怎麼那麼涼。」
女人柔軟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裡輕蹭,帶來了一絲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