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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賊子的道！&rdo;她接過荷包，粗粗一點，笑道：&ldo;沒有少，幸好姑娘抓住了他！不然我要被師父怪罪啦！姑娘芳名？也是來觀戰泰山比武大會的嗎？&rdo;

她是個極慡直的人，唧唧呱呱問了一堆，才突然又道：&ldo;對啦！我應該先報上名來！我是四川滄海派門下，杜雲笙的第四座大弟子！我叫孫桂芳！姑娘你呢？&rdo;

習玉先是一震，怔怔地看著她。她是杜雲笙的弟子？再見她濃眉大眼，面容間頗有英氣，是個極慡朗的人，心下不由有了些好感，輕道：&ldo;我叫司馬習玉，這是我相公念香。我們是出來遊玩的。&rdo;

孫桂芳正要笑吟吟地說話，忽聽身後一個慈祥的聲音問道：&ldo;桂芳，賊子抓住了嗎？&rdo;她急忙回頭行禮，恭敬地答道：&ldo;回師父，是這位司馬姑娘幫忙抓住了賊子，荷包裡分文未少！&rdo;

習玉一聽是她師父，不由渾身又是一震，急忙抬眼望去，卻見對面走來三四個女子，都穿著青色短打，腰上系絳紅色腰帶，多為年輕少女，為首的卻是一個面容娟秀，慈眉善目的女子，年約四旬。

她就是杜雲笙？習玉怔怔地看著她，只覺她目光溫柔卻深邃，令人不由自主便收起嘻笑的心態，不敢放肆。杜雲笙看了她一會，笑道：&ldo;這位小姐看著不像江湖中人呀，竟然有如此好身手，真真令人佩服。&rdo;

習玉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孫桂芳嘻嘻笑了起來，&ldo;師父，她叫司馬習玉，旁邊那個是她相公哦！他們是出來遊玩的！&rdo;

杜雲笙疼愛地摸了摸自己這頑皮徒弟的頭髮，輕道：&ldo;就你知道的多！荷包被人偷了你還好意思笑，回去可要罰你，太沒警惕心了。&rdo;孫桂芳吐了吐舌頭，並無半點懼怕的神色。

習玉見她們師父慈祥徒弟可愛，不由更是說不出話來。杜雲笙柔聲道：&ldo;司馬姑娘，如果不嫌棄，將賊子送去衙門之後，可願一同喝茶？當作是我們師徒的謝禮。&rdo;

習玉茫然地點了點頭，她只想多看她一會，似乎光這樣看著，就能瞭解當年她與師父還有蘇浣香之間的事情一般。於是眾人轉身向街角的衙門走去，還沒走兩步，孫桂芳忽然叫道：&ldo;司馬姑娘！等等，你好像掉了東西！&rdo;

習玉一回頭，卻見孫桂芳手裡拿著她那柄吞日短劍，原來方才那賊子一撞，將短劍震出來了。她急忙答應了一聲，伸手去接，誰知杜雲笙忽然疾步而上，一把搶過那劍，拔開上下一看，臉色陡變。

&ldo;你……&rdo;她神色複雜地看著習玉，眼睛裡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要漫溢位來，習玉分不清她是喜悅，是感慨，是震驚，或是憤怒，她從未在一個人面上看到如此複雜的神情。

&ldo;你是……他的弟子？&rdo;杜雲笙輕輕問著，手指輕輕撫摸著吞日短劍的劍身，每一道溝鴻都細細體驗，彷彿在愛撫情人一般。習玉只得點了點頭，&ldo;我是胡楊的弟子。&rdo;這個名字一說出來，杜雲笙臉色猛然一白，竟彷彿被雷劈中心臟一般。

&ldo;他……現在還好嗎？&rdo;杜雲笙喃喃問著，忽然反身一把抓住習玉的衣袖，那般急切的神態，哪裡還有方才半點宗師的風采，完全是一個失措張皇的普通女子。

習玉料不到過了這麼多年，她依然情深如斯，只得輕道：&ldo;他很好……只是時常喜歡發呆。&rdo;

只是時常喜歡發呆……這幾個字如同釘子一般，狠狠釘去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