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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楊喝道：&ldo;老子不要聽你這些肉麻的廢話！回家和你老婆說去！給我閉嘴！&rdo;他一拳砸去鄭融翠的口角，鄭融翠身體一震，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裡面還有兩顆斷裂的牙齒。

他輕道：&ldo;我也知道以我的本事，一輩子也贏不了你。你是天上的蒼鷹，永遠自由自在，桀驁不馴。我和她不過是屋簷下的燕子罷了，可是她卻愛你的桀驁，我這隻燕子，永遠也成不了蒼鷹……&rdo;

&ldo;放你媽的狗屁！&rdo;胡楊一掌括上，誰知鄭融翠忽然厲聲道：&ldo;我不是為了勝你！我只是不想輸給那個懦弱的自己！胡楊！你是個千刀萬剮的混帳！&rdo;他手裡的劍忽然一揮，化作萬道虹光，呼嘯而來。

胡楊避之不及，只覺面上忽然一痛，卻是被劍氣擦出血來。鄭融翠一劍直指他的喉嚨，兩人定在那裡，如同兩尊塑像。不知過了多久，胡楊忽然笑了起來，張狂依舊，彷彿指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利刃，而是一根筷子。

&ldo;有本事你就刺進來！老子說不定還會覺得你是個男人！&rdo;他冷冷說著。鄭融翠卻怔在那裡，動也不動。杜雲笙再也無法忍耐，衝過去抓住鄭融翠的胳膊，急道：&ldo;師兄！求你不要傷他！&rdo;

鄭融翠轉頭去看她，忽然輕道：&ldo;你……你說什麼？&rdo;

杜雲笙只道他故意作態，不由流下淚來，哀求道：&ldo;求你別傷胡大哥！師兄！你現在是名門宗師，弟子無數。他……他卻什麼也沒有了……求求你不要傷他！&rdo;

鄭融翠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彷彿被利劍刺去了要害一般，&ldo;光當&rdo;一聲，他手裡的劍掉去地上。杜雲笙見他神色慘澹，不由呆住，正要開口說話，卻聽他慘然道：&ldo;你……你叫我放了他……當年，你也是這樣求他放了我……是，是，我什麼都有了……何必還要在乎什麼呢！他什麼也沒有……你……你好……！&rdo;

他忽然放聲大笑，如痴如狂，眾人見他笑得可怕，都忍不住驚駭。鄭融翠忽然噴出一口血來，悽然道：&ldo;原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明白了……&rdo;他轉身就走，杜雲笙不明所以地要去叫他，卻聽胡楊冷道：&ldo;你這沒用的東西！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後依然如此！你一輩子也只配被老子踩在腳底下！&rdo;

鄭融翠緩緩回頭，他目中滿是淚水，輕道：&ldo;不錯，我的確是個沒用的東西。我們都白白蹉跎了無數年華，現在再說那些，無非讓人嗤笑罷了。胡楊，你傲然一生，縱橫江湖，卻連情之一事也不明白，實在遺憾！&rdo;

胡楊臉色猛然一變，杜雲笙忽然搶著說道：&ldo;師兄！請……請不要再刺激胡大哥了！他已經……&rdo;她的話沒說完，卻被胡楊推開，他自始至終一眼也沒有去看她，只是傲然道：&ldo;杜女俠，我早已說過，胡楊一輩子只對不起一個人，那就是蘇浣香！你的愛憐，於我無用！你的師兄為了你斷指，你難道一點也不明白麼？&rdo;

此話一出，鄭融翠和杜雲笙都是臉色慘白，再也說不出話來。胡楊又道：&ldo;杜女俠，你是個好人，也已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