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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不僅是在說話風格上,就連在對於人性揣測的準確度上,文雅和言先生都有著驚人的相似性。
書他們都有著可以動搖對手的絕對自信,有著彷彿可以看穿對手意志的雙眼。
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姜夜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種言先生和文雅雖然相似,卻截然不同的感覺。
就是這樣的感覺,不但麼有讓姜夜鶯被嚇到,反而使得她冷靜了下來。——比起言先生那種讓人走投無路無以選擇的窒息感,文雅所做到的,只是猜中自己的心思而已。
儘管會讓人寒毛皆豎,可這樣的文雅,並不可怕,至少不至於讓姜夜鶯太過害怕。
言先生這個所有委託人的噩夢,此刻卻成了姜夜鶯的定心丸。
“你當然可怕。”姜夜鶯鎮定地說道:“不過這和你的出生無關。我害怕的,是那個‘唯取富人頭’的‘斷頭文’,是那個甚至連孩子都不放過的殺人魔。”“殺人魔……”文雅抬頭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笑道:“這個名號還挺不錯的。”“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經可以活上成千上萬年,為什麼還要對金錢如此執著?為什麼還要為此殺戮,甚至為此折壽?”姜夜鶯繼續迫問道:“難道你現在的錢還不夠?就光是我聽說過的斷頭文的‘光輝戰績’,已經足夠你豪奢地生活了吧?為什麼你還要繼續這樣的生活?繼續殺害無辜的人?”“無辜的人?”文雅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認為那些都是無辜的人?”“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會選中像你和你未婚夫這樣的獵物吧!”文雅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原因一共有三個。”“第一,我很喜歡錢,非常喜歡。多少錢我都不會覺得多。”文雅的坦誠讓姜夜鶯無可說。
“至於第二,沒有人是無辜的。”文雅一臉鄙夷地說道:“尤其是你們這些富人。”“富有難道也有錯?”姜夜鶯毫不客氣地反駁道:“難道天生擁有富裕的家境,就應該死?”“……你果然是一個富人。”文雅看著姜夜鶯,眼神開始變得冰冷:“思考方式和其他的有錢人一模一樣。”“無論發生什麼,你們首先想到的,總是‘我怎麼可能有錯’,而不會去想‘我的錯誤導致了什麼’。”文雅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你們的腦袋只會為了自己而運轉。”文雅的這番話,說得姜夜鶯有些愕然。
這倒不是因為文雅的話有多觸及人心,也不是因為姜夜鶯受到了多大的震撼。
姜夜鶯之所以愕然,是因為她完全想不通文雅所說的話。——人的大腦,難道不是都為了自己所運轉的麼?
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存在著只為別人而思考的人?
沒有。
所有人是為了自己思考的,這就是大腦誕生的意義——至少在姜夜鶯所生長的環境中,她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看到的也都是這樣的人。
人是否富有,和他的思考方式真的有直接的關係麼?
是的。
如果他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如果他不是凡事都會為了自己思考,他根本不可能成為富人,根本不可能使自己的人生成功。
可這樣是否就能證明,只有富人才是自私自利的人?
不能。
我們身邊都有這樣的人,雖然家境並不寬裕,卻依然能為幾千塊錢的“小”錢,鬧得兄弟反目,夫妻成仇,父子為敵。
這是人的本性,與人的家境和出身無關。
那文雅為什麼會如是說?為什麼會如此地痛恨富翁們呢?
姜夜鶯不懂,她真的不懂。
“別再費勁了,你是不可能想明白的。”文雅像是看穿了姜夜鶯的想法一樣說道:“你根本不明白重點在哪兒。”“你一定在想,富人和窮人都是一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