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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一下,先幫我參詳出這幾個字的意思。”
“好。”飛鳥垂頭喪氣地湊到楊樂天身邊,他辯駁不過,只得順著楊樂天的意思來,“這前盟主肯定是柳飛揚。”
“不,也許是指吳銘。”
飛鳥看了看他,指著黃稠上的最後四個字,“奇怪,‘酉時三刻’明顯是個時間。可柳飛揚已經死了三年,在酉時三刻能有什麼作為?難道是他死而復生了?”
“咕——”
話音一落,一聲長鳴打著幾個旋從某個深處發了出來。飛鳥的思緒被打斷,指著那發出聲響的地方,爽朗地笑了起來:“大哥,你是餓了,你多久沒吃過東西了?”
“呵,不長,兩rì未食。”楊樂天輕笑。
一句無意識地詢問,竟然得到了這個令人吃驚的答案,飛鳥臉上的笑容登時凝固了一般,“你是說,他們在牢內根本不給你吃東西?”
楊樂天用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唇,“嗯,連水也沒有。”
聽及此,飛鳥的淚幾乎就湧了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愁善感了。他搖了搖頭,匆忙從身上摸索出一個盛水的葫蘆,拔開瓶塞,“大哥,快喝幾口!都怪小弟疏忽了。”
楊樂天接過葫蘆,仰頭將葫身翻轉過來,那裡面有澄亮的液體淌出,澆上了他冒煙的喉嚨。
“咳,咳咳。”楊樂天剛喝了幾口,立時咳得彎了腰。半天,他才緩過一口氣,指著葫蘆問:“你給我喝的這是什麼啊,怎麼那麼辣?”
“辣?我聞聞!”飛鳥搶過葫蘆,湊近鼻息,“難怪,原來是這藥酒,一定是我在匆忙中拿錯了給樓主準備的藥酒。”
“這是給吳yīn天喝的?”
“沒錯,他活該一直被蠱毒所苦,每月十五便要用這特製的藥酒送下兩顆凝氣歸元丹,震住一部分毒xìng。今rì又是十五,所以昨晚拿過來的藥酒就放在我這兒。”
“啪!”
楊樂天忽然雙掌相擊,“沒錯,就是這酒了,哈哈……”他迎上飛鳥迷惑的目光,“酉時三刻啊,把那‘三’放在‘酉’的左邊,合起來不就是一個‘酒’字麼?”
“嗯,就算這是個酒字,但這酒和柳飛揚又什麼關係?”
楊樂天沉吟一刻,突然抬頭問他的好兄弟:“吳銘是你父親,可是生xìng好酒?”
飛鳥怔了怔。
提到父親吳銘,飛鳥總有種愛恨不清的感覺——吳銘?我的父親?呵,我怎麼會有這麼個偽君子的父親?也罷,他始終對我有養育之恩,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我又怎麼可以那樣想他……
點了點頭,飛鳥回答:“我父親他,一是愛茶,二是愛酒。他口味很刁,唯獨只偏愛江浙一帶早chūn的綠茶,他說那時候的綠草是新芽,還未完全成熟,故無苦澀的口感。他在綠茶之中,又尤愛龍井,定要用山泉水衝。另外,他也喜歡酒,但與清淡的綠茶相反,他所好的都是烈酒,不時從全國各地蒐羅來一些純正的烈酒,全置於家裡的酒窖中,以冰鎮上一年,才會揭封飲用。”
落音方落,楊樂天唇邊漾開了一抹如水波般的笑容。當他正視著飛鳥的時候,那莞然的微笑,竟明朗得耀眼。
是陽光,是陽光的影子,映著那張清俊的臉。飛鳥陡然察覺,抬頭仰望,果不其然,那高懸太陽已然從最左側的樹頂,移到了最右側那棵樹的樹冠上。
“大哥,時辰不早了,我真的該回樓裡了。”飛鳥握了握楊樂天強健的手臂,“你也聽我一句勸,既然吳yīn天的武功非你我所敵,那麼就儘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帶著琳兒遠走高飛,不要再來管我的事。”
“義弟,你說過有難同當,做大哥的……”楊樂天的話未說完,飛鳥便“噗通”一聲,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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