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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戀七年,分手三年,今年是她們認識的第十年。
她跟著哼:「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
她只覺得眼眶熱熱的,她努力的深呼吸,吸了吸鼻子,把那種酸楚的淚意壓下去,意識到這是在大街上,她趕緊轉身大步想著地鐵站走去。
陳羽沐,沒人會心疼你的眼淚了,所以你要哭給誰看,她一邊說服自己,一邊用力的吸鼻子大口呼吸來壓下心中的那股傷痛和委屈。
師景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她自然也聽到了這首十年,她感受到了小傢伙的傷痛,看到她搖搖欲墜的模樣,她差點跑過去,想用力的抱著她,像以往無數次一樣,從後面抱著她,把她環在自己的懷裡,感受她全身心的依賴和眷戀。
但是她的腳只邁出去一步,就生生的止住了,還不是時候,她只能忍著看著她,看著她大步跑開,師景死死的握著拳頭,要不然她會跑去過,想要抱著她,然後不放手的。
她依舊跟著她,看著她進了地鐵站,雖然現在八點了,但是地鐵站人還是不少,人群中來來往往,但是師景總是能看到她的小傢伙,在人群中,那個纖細嬌小的身影。
師景就一直跟著她,直到小傢伙上了地鐵,師景才靠著牆,微微的喘著氣,然後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發現指甲都陷進去了。
她看著自己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她現在有能力去對抗一切,也有能力去呵護小傢伙了,小傢伙,你再等等我。
陳羽沐本來就是那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性子,所以到家之後,其實就平復得差不多了,一邊唾棄自己的慫,一邊又開始腹誹師景的渣。
想到自己剛剛居然差點在大街上就哭了,她都要羞死了,把自己埋在沙發裡,悶死自己得了。
悶了一會兒,電話響了,是林月月,她看了一眼,有氣沒力的按了接聽:「月月」
林月月倒是心情不錯:「寶貝,週末陪哥爬山去,最近秋高氣爽,看紅杜鵑正好。」
陳羽沐想都不想:「不去,剁完手,我都要吃土了,只能在家。」
林月月:「拉倒吧,爬山能花多少錢,你出人,哥請你。」
陳羽沐:「不想動。」她說著,自己在沙發上癱了個大字,懶洋洋的。
林月月:「不動也得動,你平時就不鍛鍊,天天就坐著,你看看你那腿你那小肚肚。」
她這麼一說,陳羽沐掀開衣服,捏了捏自己平坦的小肚肚,肉肉軟軟的可舒服了,以前師景就喜歡捏她的小肚肚。
啊呸……怎麼哪哪哪兒都能聯想到那個渣渣,有毒。
陳羽沐趕緊搖頭,林月月聽她沒說話,還有怪聲,問:「你在幹嘛呢?」
陳羽沐:「在搖散水逆,我感覺我這兩天可能被水逆附體,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林月月:「那正好,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回來什麼水逆都沒了。」
陳羽沐想了想,也是,很久沒出去走走,問:「你家貓姐去嘛?」
貓姐是林月月的男票,因為林月月爺們兒的叫自己哥,所以男票就變成了姐,貓姐姓毛,諧音就成了貓姐。
林月月:「他明天出差,得幫個月以後才回來,要不然我找你出來幹嘛。」
陳羽沐……重色輕友,哼。
兩個人又嘮了幾句,掛了之後,陳羽沐一下子坐起來,這兩天老是動不動就悲春傷秋的,肯定就是水逆了。
想到剛剛說的吃土,為嘛吃土,不就是因為雙11嘛,雙11她都咬牙剁手了,不就是為了快遞嘛,所以,原則不能丟了。
想到今天被師景簽走那個包裹,她又開始肝疼,已經丟了一個了,不能再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