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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人沉聲問過:“相公目下的意思如何?”
柳南江道:“若是事出無心,你該道歉,若說你飼養的毒蛇進入我的房中是你的安排,那就請說明目的安在?”
中年婦人道:“試試你的警覺性如何?”
柳南江見對方承認是有意的,立刻追問道:“有何作用呢?”
中年婦人看了他一眼,道:“因為我準備要偷取你那把古劍。”
柳南江不禁愣住了,轉頭去望秦茹慧,她也正轉過頭來望向他,四目相接,同時浮現無數的問號。
中年婦人又道:“妾的夫君嗜劍若狂,只要是稍有名氣的古劍,他都想弄到手中來珍藏。
最後因劍罹禍,於十多年前遭人暗算,妾身從此形影孤單,誓毀天下名劍洩憤……”
柳南江驚駭不已!天底下竟然有這種怪事,有那種狂人!
秦茹慧冷笑道:“好大的口氣!”
柳南江丟給她一個眼色,示意她稍安毋躁,然後向那中年婦人問道:“請問夫人如何稱謂?”
中年婦人答道:“‘斷魂娘子’古寒秋!”
柳南江心尖一怔,忙又問道:“再請問一聲,尊夫是……?”
不待他問畢,古寒秋即搶口答道:“‘終南三君子’之一的三先生肖雲達。”
“啊——”柳南江和秦茹慧不禁同聲一呼。
古寒秋翻眼問道:“二位吃驚了嗎?”
秦茹慧冷笑道:“的確有些意外,想不到肖夫人竟會淪為弄蛇之人!”
古寒秋冷哼道:“姑娘的口舌真利,可借你手中那把短劍並不名貴,否則,‘小紅’必定會先去拜訪你,以你那一點有限的武功,未必是‘小紅’的對手!”
秦茹慧勃然大怒,沉叱道:“再試試如何?”
語罷又待拔劍進擊。
柳南江忙喝道:“秦姑娘,住手。”
秦茹慧倒是非常聽話,立刻鬆開了握劍的右手,仍不免悻悻然望了古寒秋一眼。
柳南江道:“肖大人!你方才說,毒蛇進入房中,只是一探在下警覺性如何,並無惡意,顯是遁詞,夫人想要毀去在下之劍,儘可明目張膽前來,如此行為跡近宵小,豈不令三先生九泉英靈蒙羞嗎?”
古寒秋冷笑道:“相公口齒也不弱啊!”
柳南江冷聲道:“並不如夫人之心地險惡。”
古寒秋目光突地一亮,咄咄逼人地投注在柳南江面上,沉聲道:“妾身並非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找相公,只因妾旨在毀劍不想傷人!”
秦茹意又耐不住性子輕叱道:“真狂妄得可以,明目張膽只怕你經不住柳相公三招。”
古寒秋眼皮一翻,問道:“相公姓柳嗎?”
柳南江點點頭,道:“在下姓柳,草字南江。”
古寒秋又問道:“師出何門?”
柳南江搖搖頭,冷然回道:“不便奉告。”
古寒秋目光瞟了秦茹慧一眼,問道:“這位姑娘呢?”
柳南江答道:“‘祥雲堡’秦堡主之千金秦茹慧姑娘!”
古寒秋聞言不禁發出一聲長笑。
秦茹慧粉面一寒,沉聲道:“請問,有什麼可笑之處?”
古寒秋冷笑道:“難怪姑娘口舌若劍。原來自幼受薰陶,誰不知道‘祥雲堡’堡主秦羽烈以辯才滔略而聞名江湖!”
這句話骨子裡分明指責秦羽烈是一個大吹法螺的偽君子!
秦茹慧豈有聽不懂之理?一聲輕叱,短劍業已出鞘,只見萬朵劍花向古寒秋兜頭罩下。
“叭”地一響,秦茹慧的劍勢又被對方的竹簫封住。古寒秋的身形卻依然未動分毫。
秦茹慧練劍多年,前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