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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意識。麻煩在於，那些該死的酸性物質抹去了所有的痕跡，地板上看不出是否有過掙扎，屍體是否被拖拽過。他是個身材魁梧的大塊頭‐&rdo;

&ldo;如果被捆綁著，就比較容易對付，&rdo;斯特萊克贊同道，想到矮小瘦弱的利奧諾拉，&ldo;但最好知道他挨那一擊的角度。&rdo;

&ldo;是從上面打來的，&rdo;安斯蒂斯說，&ldo;但我們不知道他當時是站著、坐著還是跪著……&rdo;

&ldo;我認為可以肯定他是在那個房間遇害的，&rdo;斯特萊克說，追循著自己的思路，&ldo;我認為誰也沒有那麼大力氣，能把那麼重的一具屍體搬上那些樓梯。&rdo;

&ldo;他們一致認為，他差不多就死在屍體被發現的那個位置。那是酸性物質最集中的地方。&rdo;

&ldo;你知道那是哪一種酸性物質嗎?&rdo;

&ldo;哦，我沒說嗎?是鹽酸。&rdo;

斯特萊克拼命回憶化學課上學過的知識。&ldo;用來給鋼鍍鋅?&rdo;

&ldo;也算它的用途之一吧。這是能合法買到的一種腐蝕性物質，大量用於工業生產，還是強力清潔劑。奇怪的一點是，它能在人體內自然生成。在我們的胃酸裡。&rdo;

斯特萊克小口喝著啤酒，思索著。

&ldo;在書裡，他們往他身上倒的是硫酸。&rdo;

&ldo;鹽酸是從硫酸裡提取出來的。對人體組織具有很強的腐蝕作用‐‐這你也看到了。&rdo;

&ldo;兇手究竟是從哪兒弄到了那麼多這種東西?&rdo;

&ldo;信不信由你，鹽酸似乎早就在那房子裡了。&rdo;

&ldo;那為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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