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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太過混亂了。後來的後來,葵子只記得一雙大手溫柔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她隱約在他寬大的衣袖間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氣。
淡淡而清新的,就像是一種花香。
作者有話要說: 大正七年果然好寫很多。任性的摸了一條壯碩的魚_(:3」∠)_
啊啊啊這下我真的要一門心思撲在作業上了
☆、捲款離
遇害的野宮子爵很快被裝入了棺木。他穿著一身較新的西裝平躺在裡面,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面容安詳的看不出絲毫遇害時的驚駭。
‐‐父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管家是這麼說的,姐姐也是這麼說的。但葵子是清楚死亡的……或者說是清楚人類的死亡的。因為她見過‐‐
在夢裡見過。
夢是虛幻的。但模糊了現實的虛幻所產生的衝擊感卻遠比擦著邊活下時的瀕死感和將小動物親手放入土中的失落感還要強烈。
那是會讓人忍不住在夢中尖叫在夢醒後哭泣的東西。
若要形容,大概便是「噩夢」。
葵子小時候很容易做夢,偏偏她又很難分清夢境與現實。所以當父親的身影出現在了晦暗難分的夢境中時,葵子想都沒想便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但在那場夢境中,本該慈祥微笑的父親卻沒有蹲下身張開手臂迎接她。
他更為年輕的臉上是和平日裡截然相反的扭曲和猙獰。
周遭的景物不知何時變的凌亂不堪。被人粗暴砍爛的紙門歪斜在一旁,牆面上飛濺的血漬遠比所聽聞的任何一個鬼故事都令葵子頭皮發麻。
她僵硬的低下頭,看見粘稠的血液順著父親手中的刀刃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在晦暗的夕陽下聚成了一小片反著光的水泊。
&ldo;惡魔‐‐!該死的惡魔‐‐!&rdo;
&ldo;排洩物‐‐!&rdo;
&ldo;殺了你‐‐!&rdo;
在遲遲不肯結束的噩夢中,葵子堵住了耳朵,蹲在雜亂的角落發著抖。
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恐懼的憤怒的驚慌的無助的絕望的……那些尖叫聲怎麼也堵不上,它們像是直接在葵子的腦海里叫了起來。
匯聚在地面上血液也越來越多,蔓延過來的血最終浸濕了葵子的鞋子。讓她最終也跟著一起發出了尖叫。
撕心裂肺的,嚇到了當時聞聲而來的貼身女傭。
夢中的一切太過模糊也太過真實了,葵子大概從那時起就有點懼怕父親‐‐至少她沒有姐姐那麼喜歡父親。
而如今,父親相當慘烈的死亡喚醒了葵子對於紅色夢境的一角記憶。但戲劇性的,夢境中揮砍著長刀的加害者反轉成了躺在棺木中的被害者。
這明明和夢境是截然相反的,卻讓葵子冥冥中看見了什麼的因果迴圈。
模糊了現實與虛幻的夢境對於葵子是和鬼怪同等的令人恐懼的東西。而現在,惡鬼以她為媒介從夢境中跑了出來。
它擠入了她現實的生活中,成為了屋簷所投下的,亦或是她腳下所延伸的影子……
葵子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但這份恐懼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家主剛死,野宮家的整個氣氛極其沉重。儘管被恐懼而非悲痛佔據了上風有點突兀,但考慮到葵子懵懂的心智和野宮子爵當晚慘烈的現場,被衝擊到的小孩子會產生這種情緒也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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