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徐家出手(第1/2 頁)
在府上靜養,多日未曾出府的永寧侯在聽聞了奉順夫人府上跌宕起伏的故事後,悔的捶胸頓足。
一悔無法親眼目睹如此盛大的場面。
二悔他當初竟然還單蠢的補給奉順夫人府十萬兩銀票。
好氣!
是真的好氣!
祖輩給他攢下這麼多家業,容易嗎?
“父親,太醫囑咐過休養期間,勿心緒過於起伏。”
景信一襲白袍,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燭火搖曳暈染開一片亮光,白皙修長的手指捻著泛黃的書頁,頭也沒抬,語氣淡淡。
永寧侯:……
他可真是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在涵養這方面,他竟然比不過十五歲的兒子。
若是父親死的晚,他覺得永寧侯府的爵位可能會隔代傳。
“你倒是能坐得住。”永寧侯來回踱步。
“你這傷也養了一段時日了,該恢復了吧?”
自那日信兒被血呼啦擦的抬回來,就以做戲要全套為由開始了養傷。
聽風觀雨、品茗閱書,大有一種雲捲雲舒的自在和鬆弛。
景信合上手中的書,抬起頭來,誠懇發問“真的該恢復了?”
“兒子不曾受過杖刑,沒有經驗。”
永寧侯嘴角微微抽搐,說的他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好吧,他就是有。
“人與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再說了,你年輕,恢復的快些怎麼了?”
“那就依父親之言,兒子明日一早便入宮。”景信撣了撣外衫,接著道“只是,景煬那裡,父親切莫心軟。”
“她好不容易有了悔改之心,父親若是心軟,功虧一簣。”
“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永寧侯皺眉,面露猶豫“家廟清苦,三載期滿及笄再出,那還來得及相看嗎,她的親事不就耽擱了?”
景信嘆氣。
他就知道,闔府之中最心疼景煬的就是父親。
“父親,您忘了之前自己被氣的吐血了嗎?”
“以景煬的性子,如果不能徹底扭過來,與人結親就是在與人結仇。”
“一時心軟的代價就是侯府覆滅,牽連親族。”
“至於景煬的親事,只要父親與兒子爭氣,她永遠都不愁嫁。”
“所以,父親,與其擔憂景煬,不如力爭上游。”
永寧侯沉默了。
他算是發現了,兒子說教起來,像他老子。
“好好好,力爭上游,力爭上游。”
永寧侯絕口不提把景煬放出來的事情了。
……
寧康宮。
惠太皇貴太妃跪在蒲團上,緩慢的轉動著手上的珠串。
對面的供桌上架著尊金佛像,青釉蓮花香爐裡燃著香,煙霧嫋嫋中,惠太皇貴慈眉善目,儼然也是一座慈悲為懷的泥像。
“姑母,煩請您施以援手。”
惠太皇貴太妃的身後站著位中年婦人,容貌姣好儀態雍容。
是徐家婦。
惠太皇貴太妃一刻不停的轉動著珠串,微眯著眼“老身無能為力。”
“奉順夫人本就是小人乍富無根無依,唯一能依靠的先皇的縱容,可偏偏她不知收斂,日益張狂。”
“當年徐易的親事,老身打一開始就不同意,你們置之不理,如今卻又要老身淌這趟渾水。”
“最簡單的法子,就是休掉舒媛媛,在大理寺定案前早日與之切割,自保為上。”
中年婦人似有些不願“姑母,侄媳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易兒與那舒氏女夫妻情深,又育有兩子,豈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