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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已窺探到眼前的死局。

&ldo;不過我此去還有意外之喜，趙將軍一定很感興趣。&rdo;

季琅忽然走到一旁，隨便找了個木幾席地而坐，他給自己滿了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

趙明毅不想他繼續說下去：&ldo;你可知自己還是待罪之身？&rdo;

季琅伸手在自己這身行頭上比劃一下：&ldo;將軍沒看出來嗎？我很快就不是了。&rdo;

在大家都將視線聚集到他身上的時候，季琅晃了晃手中的茶杯：&ldo;都說我父王是逆賊，為了背叛朝廷出賣大盛軍情和塔塔勾結，讓無數邊民將士死於戰火，當年燕王府滿門被斬，鮮血染紅府外石階三日不去，除我之外無一活口。&rdo;

&ldo;這是燕王罪有應得！&rdo;

&ldo;是嗎？&rdo;季琅扭頭看向趙明毅，&ldo;可是我親自問了塔塔汗王，得到與之勾結的，是另有其人呢！&rdo;

此話一出，營帳之內大部分人都變了臉色，有人甚至直接驚撥出聲：&ldo;你說什麼？&rdo;

後面的趙明毅臉色變得煞白，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地下，好像想到了什麼久遠的記憶。

季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ldo;趙將軍不是心裡最清楚嗎？&rdo;

&ldo;當年勾結塔塔出賣軍情的人到底是誰，趙將軍不是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嗎？&rdo;

&ldo;你不要信口開河！&rdo;趙明毅面色一急，指著季琅大聲道，可他如此失態，反倒顯得自己底氣不足。

季琅轉頭看了看那些追隨趙明毅的人，視線在整個營帳中環視一圈：&ldo;我不知道趙將軍許了你們什麼好處，說了什麼蠱惑你的話，可你們好歹也是世世代代生在這北境的，有人將你們當做棋子隨意擺弄，把整個北境玩弄在股掌之上，必要時當做棄子拱手送人，或者當做籌碼轄制大盛內部和塔塔，你們就真的甘願如此毫無怨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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