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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要找他的麻煩。他覺得委屈至極,心裡的怒火上來簡直想和朱昭明吵一架。
朱昭明什麼樣的人物,蘇小硯那點心思哪裡能逃的過他的眼睛,微微握了握拳,冷哼了一聲:“把他洗乾淨了帶到我的書房去。”
蘇小硯被換上乾淨的衣服,一路上都噘嘴悶悶不樂。推開書房的門,也不用稟報,就徑直走過去跪在朱昭明的書案下,嘟囔一句:“叩見太子。”
知道朱昭明不會叫自己起來,乾脆連這四個字都說的微不可聞,只要說過了禮節無虧,不會被找錯處就可以。
朱昭明真的不去理他。這些日子皇帝生病不臨朝,他身為太子卻不能進宮探望,心裡早存了萬一之心。這天下多少蠅營狗苟的人,為了那權利明爭暗鬥,朱昭明自負才智本領,卻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可如今畢竟是關鍵時候,賞梅看雪都不過是掩人耳目。蘇小硯身份特殊,偏偏天下大事全不往他的心裡去,除了惹禍別無所長。若真給他溜出去亂竄,不知道能不能保全性命回來。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自己嚴令呵斥了他幾次,竟然全給他當作耳邊輕風。
想到這裡,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書案。兩邊的人一起望過來,不知道太子有何吩咐。唯獨這怒氣的物件蘇小硯聲息全無,混若未聞。
朱昭明站起來,這才發現蘇小硯已經睡著了,就著跪下的姿勢四肢攤開,上半身蹭到了自己的書案下面,下半身還微微蜷曲著腿。
蘇小硯今年十六歲,從小淘氣不肯老實吃飯,生的雖然不矮,卻比同齡的男孩子單薄。伏在地上活像一張椅子上鋪墊的老虎皮。
朱昭明笑了笑,又忍不住皺眉。敢在太子怒氣下睡覺,天下也只有這一個小無賴。蘇小硯這是算準了自己不會真的為難他,有風駛盡帆。
朱昭明伸腳蹬了蹬他,蘇小硯用力的推開他的腳,又向書案下爬了爬。最後乾脆就整個人都縮在了書案下黑暗的空間裡去。那裡的地毯十分柔軟,蘇小硯小時候最喜歡躺在那裡。無論玩耍還是睡覺,朱昭明只要招呼他的名字,就立刻用雪白的手指攀著書案,露出眼睛來問太子有什麼吩咐。
那個乖巧的蘇小硯如今已經成了潑皮的蘇小硯。朱昭明氣他膽子大,先是裝病欺騙自己,接著偷溜出宮,連對他的懲罰都敢陽奉陰違的逃個徹底。本來想徹底收拾他一通,給他立個規矩,以後也好管教,現在卻不捨得把他從書案下抓出來了。
讓人又拿了被子,給蘇小硯蓋在身上,任由他躺在自己的腳下。蘇小硯翻了個身,抱住朱昭明的腿,把臉都貼了上去。他昨天夜裡其實睡的不好,廚房的磚地雖不冰冷卻生硬,翻來覆去的半夜才睡著,如今柔毯軟被,才算是真正舒服了。
第004章
這一次被關在府裡同以往歷次都不一樣,朱昭明無論如何不會在皇宮傳來的訊息明朗前放他出去。蘇小硯先是軟語相求,繼而哭惱偷跑,一切招數都不行。直等到桃花也開了,這禁足令才算解除。
春光明媚,蘇小硯穿著新做的衣服,開開心心的出了太子府去找他的好朋友陳瑜。他不喜歡坐轎子,也不願意帶隨從。他是天生的野猴子,如今脫了鎖鏈,簡直恨不得奔跑幾步。
太子府既是東宮,本是皇宮的一部分。一年前十二皇子引了一位僧人回朝廷,據說預言萬物是靈驗無匹的。這僧人請皇帝在東宮與皇宮間封閉高牆。說是為了風水氣場,彼此迴圈,有助於皇帝的身體早日康復。
那時候群臣震驚,都以為這極不妥當。皇帝年漸老邁昏聵,若真修建這牆,不啻於宣告東宮人選有變,引起新的一波變動。唯有太子朱昭明毫無異議,上書表示本朝素以孝為人根本,但願父皇早日康健如初,親自督促人修建了這道牆。
這件事情裡面蘊含了什麼內容蘇小硯並不很關心,只知道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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