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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打幾月吧,另外,夜魅趕往梧州的訊息放出去。”
黎遠不解:“少爺。”
沈開眸光沉沉,彷彿要把小魚的背影刺穿:“我不管她是誰的未婚妻,現在她已是我的,就得永遠被我欺負。”
黎遠笑笑:“爺,要是侯爺在肯定罵你。”
“罵我什麼?”
“罵你好的不學,偏偏學乾王殿下。”黎遠掃了沈開兩條光光的大腿,“放浪形骸,還強要人家未過門的老婆。”
沈開將衣服拉緊,一揚下巴:“乾王是我爹,我不學他學誰。再說了,我娘願意跟我爹過那麼多年,證明我爹的德行我娘極其受用。連我娘都能看上他,學他有什麼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和小開的故事就是那麼淡淡的味道,沒那麼驚心動魄。
☆、十四章
天上一輪皎潔的圓月,照亮了冰藍的天空。
林小魚坐在窗沿邊懶懶地撥弄著手裡的三絃琴,淡淡地看著天上的月亮。清瘦的身子和軟軟的髮絲隨風微蕩,彷彿一片輕飄飄的羽毛,隨時會羽化登仙一般。側影柔美得如詩如畫。
沈開捏緊了拳頭,正要上前。黎遠攔住他:“少爺,你這幾天使喚她也使喚夠了,讓她歇歇。”
沈開斜瞥著他:“黎遠也有同情心。”
黎遠笑笑:“連黎遠也有了同情心,說明那人確實值得同情。爺,一直欺負人家女孩子,人家怎會喜歡上你?”
沈開少有的沒有跟人爭辯個不休,抱起雙臂不出聲。
早看穿他的心思,黎遠又笑:“少爺,他們是未婚夫妻,只要還沒成親少爺您就有機會。”
沈開低頭,嘟囔道:“他們一起做殺手多年,生死相依的情分,我頂多能把她栓在身邊,還能做什麼?”
黎遠勸:“少爺,女人是用來疼的,只要你真心疼她,心裡有她,一定能把她的心捂化。”
女人的心能捂化?沈開心頭沒底。
大家都說乾王夫婦伉儷情深,深愛對方,可沈開卻看得出,雖然繼父對母親是掏心掏肺,恨不得每天黏在母親影子裡,但母親對繼父總是淡淡的。不止乾王,多少英雄豪傑死心塌地追隨母親,邪王葛丹,邊疆六虎將,黎遠,哪個不是為母親終身不娶?母親對他們也都是淡淡的。
唯有他十六歲生辰的晚上,母親帶他上河邊祈福放花燈。那夜,母親在河邊的小食攤喝得酩酊大醉,盯著他的臉淒涼冷笑:“凌羽,我養大了你的兒子,又重振凌家門楣,欠你的命已經還清。而你欠我的又什麼時候還?我要你還我。“
可嘆,繼父快二十年的付出,那麼多男人把心掏出來卑微地獻在母親腳下,也比不上父親無情的背棄。
像母親這樣的女人,太執著,太冷血。
也許是因為母親的執拗對自己影響太深,每次看見小魚那抹同母親有幾分相似的身影,沈開就只想欺負她。如果女人的心太冷,捂是捂不化的,不如來強來硬的,讓她沒得選擇。
如果她心裡早已有了可以記掛一生的未婚夫,他沈開也不會像繼父一樣白白浪費那麼多年心思。
他會……
斬斷她所有牽掛,讓她不得不呆在她身邊,別無選擇。
這是母親教他的。
終於捏緊了拳頭,沈開越過黎遠走到小魚身邊,伸手把三絃琴奪了過來,問:“你彈得甚好,誰教你的?”
小魚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眸光透過飛揚的髮絲,柔媚刻骨:“我師兄。”
看著她的目光,沈開剛才的一片雄心壯志頓時散了形。他原本起了壞心,想要把琴砸了,但此刻心裡頭想的卻是,他是不是真的欺負小魚過了頭。像這樣狠心的女人要是恨起人來,大抵也是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