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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過一次回答，索性也就不再多問。老頭盯著我，會摸摸我的頭髮，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著另一個人，這時候父親的眼神往往都是溫柔的、繾綣的。

然而這份溫柔總是稍縱即逝，很快老頭就又回過神一般，我若是用詢問好奇的眼神看著老頭，老頭也只會摸摸我的腦袋，說聲沒事——說真的，老頭很喜歡摸我的頭，看著我的眼睛。但是後來我長大叛逆了，也就再也不準老頭做這麼親密的舉動了。

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說和老頭有多親密什麼的……

我和小木頭從小一起長大，要說身邊最親密的也就是小木頭了。小木頭不喜歡說話，我小時候纏著她玩她也不怎麼理我，一副很是木訥的樣子，所以我索性就稱呼她為“小木頭”咯，反正小木頭是不會在意的啦。

我很喜歡聽小木頭講故事，那時候我大概七八歲的樣子，纏著小木頭講些趣事逗我開心，但是小木頭沉默了半晌也就憋出“我不會”三個字，當時我就跟小木頭鬧脾氣了，決心不再理她，但是小木頭始終溫柔的待在我身後，直到我心軟了，才和好。

沒有小木頭的時候是不習慣的，有時候小木頭就會被老頭叫過去辦些事情，一般幾天都是回不來的，後來長大後我的甚至可以從小木頭的身上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我就知道，小木頭一定是出去“辦事”才回來。

“父親，你就讓小木頭多陪陪我吧！小木頭……小木頭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樣的！”我曾經抓著老頭的手一個勁的撒嬌耍賴，就希望他能承諾讓小木頭一直陪著我。

小木頭那會就矗在門口，一句話不說，黑色的斗篷從頭遮到腳。

“父親……”我纏著老頭。

老頭終於有點不耐煩了，笑著捧起我的小臉，問道：“明奚這麼在乎你的暗衛？”

我見有希望，連忙興奮的點點頭。

可是老頭只是笑得有點莫名，他略帶幾分嘲諷意味地指著呆呆站在門口的小木頭，一字一頓地指示道：“過來。”

“是。”

小木頭得令，也就順從的走過來，誰知道老頭忽然抬腳，一腳踹向小木頭的肚子，小木頭吃痛，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過來。”老頭仍然對著她命令道。

小木頭沒有拒絕的權利，她也是毫不猶豫地就半跪著走到老頭的面前。可是緊接著迎接她的只是冷酷的一腳，這一腳極狠，小木頭整個人都支撐不住，向後撲倒，嘴角也漸漸溢位鮮紅的血液。

“小木頭……”我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瞪著眼睛瞧著老頭，可是老頭只是似笑非笑地擦了擦手，然後摸摸我的頭，就像往日裡那樣很是親切地安撫我道：“不要緊，明奚，今天我就是要給你上一課，那就是——”

老頭指著倒在地上一隻手擦著血液的小木頭說道：“陸家的狗永遠只是陸家的狗，即使是搭上了少爺，讓少爺有點歡心，也不能忘記它的本質不過就是一條狗！”

我懵了一樣看著老頭，彷彿不知道他到底在講些什麼，然而小木頭始終不吭一聲的態度又彷彿讓我明白……

二

我還是太天真了。

就在那天我讓老頭把小木頭給我的第二天，小木頭就消失了，我想肯定是被老頭派出去出使任務了，於是忍啊忍，就等著小木頭快點回來陪我玩，可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二十天。

“小木頭……小木頭你怎麼了？”

就在晚上，我鬱悶地掰著手指算小木頭消失的天數的時候，門突然開啟，我一愣神就看見一個漆黑的身影從茫茫夜色中竄了進來，身上的黑袍上浸滿了血液，我一手抓上小木頭的胳膊，結果發現手心裡潮溼的都是血跡。

“怎……怎麼回事？”我驚恐地問道。

小木頭很是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