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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規。」寧泓控訴我。
我舔了一下嘴唇的傷痕,被他的虎牙劃了一道口子,有點疼。
寧泓眼神定住,他小聲嘀咕:「色誘也是犯規的。」說著便吻上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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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瀾生是真的渾,極其擅長揣著明白裝糊塗和模糊重點。
寧泓被鄒海陽一席話氣得捏著杯子說不出話,鄒海陽的話可謂捅心窩子,鄒瀾生二十九快三十的人,結婚成家天經地義,況且人家哥倆血脈相連,寧泓沒有立場反駁。他冷眼看鄒海陽攬著鄒瀾生的肩膀,親親熱熱地拉皮條,心中滋味難言。
鄒海陽帶著妹子下舞池蹦迪,寧泓立馬拽鄒瀾生離開酒吧,多停一秒都不行。
他們躲在屋簷下親吻,像兩隻擠在窩裡的雀鳥。鄒瀾生的眼瞳明亮如星,厚薄適中的嘴唇濕潤艷紅,柔軟的舌尖探出,舔過唇邊的傷口,寧泓感覺自己被扼住喉嚨,萬千思緒擰成一股繩,耳膜恍惚聽到心臟的尖叫聲——親吻他。
鄒瀾生當真狡猾,一通親吻便讓寧泓把剛剛吃醋的事情拋在腦後,滿心滿眼是眼前溫潤的湖光山色,微瀾靜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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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吵鬧嘈雜的酒吧,我和寧泓坐在街邊的石凳上,寧泓買了兩根雪糕,塞給我一根:「綠豆沙的。」
「謝謝。」我接過雪糕,朝地鐵口走去。
「哎,你幹嘛去?」寧泓跟上我的腳步。
「送你回去睡覺。」我說,「昨天熬通宵,今兒還想通宵?身體受得了嗎。」我低頭看一眼手機,「十點了。」
「不早了,你睡我家?」寧泓提議。
我似笑非笑地暼他一眼:「不。」
寧泓舉起右手:「我發誓,我動手動腳是王八蛋。」
「你不是嗎?」我反問。
寧泓不死心地抓住我肩膀迫使我停下腳步,他眨眨眼:「真的,信我。」
手機適時響起,是鄒海陽打來的,我接通電話:「餵?」
「哥,你人呢?」鄒海陽問。
「裡面太吵,我和寧泓出來散步,你們先玩,我十二點在酒吧門口接你。」我說。
「哦好。」鄒海陽說。
我結束通話電話,寧泓失望地看著我:「你這麼不相信我嗎?」
「今晚沒空,下次吧。」我說,「我弟有多不靠譜你又不是不知道。」
寧泓嘆氣:「我陪你待到十二點。」
「十二點沒有地鐵了。」我說,「你回你的,我在外面溜達一會兒。」
「我開車來的。」寧泓說。
我尷尬地輕咳:「哦。」我自己習慣坐公共運輸出行,忘記寧泓有車的事情。
「走吧,去我車裡歇會兒。」寧泓說,他抬腳離開。
白色的途觀停在馬路邊的免費停車位上,寧泓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你坐駕駛位。」
我坐進駕駛室,寧泓坐在副駕駛,他調整座椅後背成一個大開合的鈍角,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伸懶腰。我低頭玩手機,刷一會兒微博,再抬頭,寧泓躺在副駕駛睡著了。
寂靜的夜晚,我搖下車窗,蟲鳴聲聲,寧泓躺在我的右手邊,毫無防備地緊閉眼睛,有規律的呼吸,帶給我一種莫名的觸動。我的手肘搭在車窗上,點燃一根煙,開啟頂部天窗,仰頭看暗藍的天幕。
馬路兩旁昏黃的路燈照亮一圈樹葉枝杈,細小的飛蛾蚊蟻繞著燈光晃動盤旋。我抖了抖菸灰,倏忽想到很久以前我和寧清的一段對話。
寧清大半夜敲響我家的門,神色驚惶形容狼狽,我問:「你怎麼了?」
「我出任務回來。」寧清說,「來看看你。」
「看我?」我側身讓他進來,「喝口水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