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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口哲也的每一句話，都像錐子一樣的刺痛悅子的心。上了湯，開始吃飯了，但她卻吃不出飯菜的一絲兒滋味。

飯後，喝咖啡，哲也皺起眉頭，喃喃自語地說道：&ldo;悅子……我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你會感到突然……我覺得，只有和你才能建立美滿的家庭，只要有你作為內助力量，我是能成為出色的律師的。&rdo;

經過幾次約會，哲也才第一次講出這個話。他的臉上浮現出意志堅決的神態。

&ldo;當然，這不是我一時的感情衝動，或意氣用事，才想要你作我的妻子。而是因為我已經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作為我一生的伴侶，再也沒有比你更好的女性了。&rdo;

悅子什麼也沒有回答。從剛才那些話可以看出，通口哲也雖然古板，但卻可靠、可信。作為丈夫來說，在平均分數上，恐怕比義宏要高。

但是，對於這樣一位事事精於算計，缺乏溫柔之情的他，悅子卻反而產生了一種反感情緒。

&ldo;所以，直至你答應我為止，到什麼時候我都要頑強努力，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態度，我都不罷休。&rdo;

哲也端起咖啡碗，一飲而盡，眼睛裡閃出熱烈的光。

&ldo;假如，出現了我的情敵……&rdo;

轉眼之間，他好象要將杯子捏碎似地，惡狠狠地放在接盤上。

&ldo;看吧，他最後是要跌倒的……&rdo;

第四章　過去的傷痕

十二月二十二日晚，悅子被女友柴崎隆子邀請到家裡作客。

隆子是悅子在&ldo;木芽會&rdo;中認識的好友。去年春和外交官柴崎勝彥結婚。這次外務省緊急令，要他到巴黎赴任。今晚舉行告別酒會，悅子稍晚到場，隆子特地跑到門口接她。

&ldo;你來了，快請進！&rdo;隆子熱情地把悅子引進屋內，將她的大衣掛好，又接著說：&ldo;大家都到齊了，今天是婦女的酒會，儘是些知己，請大家不要拘禮。我那位和大家見面打個招呼後就到二樓看書去了。&rdo;

&ldo;這以後一段時間不能相見，確是遺憾，但去巴黎，那多好啊，祝賀，祝賀！&rdo;

&ldo;說實在的，不值得道喜。在女子大學學法語是半瓶子醋，這會兒著急起來了，趕快請老師，買了《靈格風》1，嗨，臨時抱佛腳，怕遠水難解近渴了。&rdo;

隆子說著，又將悅子接進客廳。來的是七位年輕婦女，裡邊有龍田恭子，不，該是霧島恭子了！

這並不是意外的事。悅子也預料到了，然而當她們的視線碰到一塊時，悅子感到胸部被勒緊了。

悅子和人們寒暄之後，最後來到恭子面前。無法比喻的想念之情和莫名其妙的窘迫，在悅子心中扭成一團，很不是滋味。

&ldo;恭子，好久不見了，……恭喜你新婚了！&rdo;

&ldo;謝謝！&rdo;

恭子大大的眼睛裡，一瞬間掠過斷雲似的影子。但那天生的溫柔明快的微笑，馬上又回到她那豐腴的圓臉上。結婚還不到兩個月，還未脫離姑娘的稚氣，但給人的印象，她比以前安詳多了。這或許是從她作為幸福的新妻的意識和自信中所自然產生的一種性情的變化吧。

&ldo;悅子，我很想見你呢！&rdo;

雖然是短暫的極為平常的寒暄話，卻包含著真摯之情，悅子感覺到自己的眼角發熱了。由於恭子對自己懷著一如既往的友情，悅子深為高興。而自己至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