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木秀於林?(第1/2 頁)
在與年輕讀書人分別後,不知走了多久,我終於到了皇城腳下。 入宮前,我輕輕撫摸著腰間軟劍,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若是有一天,我也同那年輕人一般將劍放下,那麼,我還是我嗎?“ 我朝著午門前的皇宮侍衛走去,問道:”現在幾時了?“ 侍衛本就擔著守衛皇城的職責,自然也是認識我的,他趕緊施禮,”回王爺,已過了戌時一刻了。“ 已經過了一刻時間! 我頓時心中一凜,額頭下了冷汗,“他孃的,我這不是抗旨了麼!” 我趕忙開始思考對策,若是我隨便派個人告訴陛下我有事去不了了,這又是抗旨,若是派御內衛說我公務纏身,又是欺君之罪.......左右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趙景行誤我! 我急的不停踱步,像熱鍋上的螞蟻,想來想去,左右竟都是個死罪!就算皇兄捨不得殺我,最輕一頓板子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思來想去,便只剩下一計。 我掃視午門一週,心想該讓誰去背這個鍋呢? 正在這時,一道佝僂地身影卻是從午門裡急匆匆而來。 還未徹底走出皇城,所以曹輝還未來得及直起腰。 我心下一喜,在我的眼裡,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救命稻“曹”麼? 左右羽林衛立刻恭敬道:“廠公。” 曹輝腳步匆匆,旁若無人。 我趕忙朝前走去,笑問道:“曹公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哪兒啊?” 曹輝抬頭一看,忙施禮道:“老奴參見王爺。” 我打個哈哈,”曹公無需多禮。“ 曹輝急切道:“哎呦,王爺怎麼在這裡啊,陛下跟娘娘已經等候王爺多時了,再過一陣子,陛下動怒,坐主子地倒還好,可倒黴的就是奴才們了。” 我微微一笑,“本王知道的。” 曹輝十分詫異,委屈道:“王爺既然知道,那怎麼還在這裡?是在等什麼人嗎?” 我咧嘴笑道:“等你啊。” 曹輝一頭霧水。 我大手一揮,“有勞曹公頭前帶路,莫要讓陛下等久了。” 曹輝輕嘆一聲,一甩長袖,朝前走去,正走著卻又回過頭來,哭喪著臉道:”關鍵是陛下和娘娘已經等久了啊....“ 我拍著胸口,邊走邊保證道:”曹公放心便是,陛下跟娘娘那邊本王自然有話說。“ 曹輝目光閃躲,卻是恭敬道:“王爺打算用些什麼說辭?” 我勾起嘴角,開玩笑道:“即便陛下與娘娘震怒,也絕不會牽連到曹公才是,頂多將所有罪責推在那個傳口諭的小太監身上,是這個理兒吧?“ 曹輝引在我身前,這次卻沒有回頭,只默默彎腰朝前走著,看不到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又追問道:“曹公怎麼不說話,本王說的難道不對?” 行至一處僻靜地走廊轉角,曹輝停下腳步,抬頭嘆息道:“王爺如此說,自然可以脫身事外,但那個小太監,恐怕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老奴斗膽,懇請王爺換一個說辭。” 曹輝跪了下去。 我突然一怔,一個手上沾染滿血腥氣,洗都洗不掉的人,竟然會為一個小太監求情?我驀然想起三年前的那樁事,一時之間,我怒氣橫生。 我快步上前,低頭望著他,冷冷笑道:“難道你曹輝也會心軟麼?“ 曹輝欲言又止,面色痛苦,沉默良久才道:”老奴知道自己實在對不住王爺,但三年前那件事.....“ 我苦笑一聲,呵斥道:“三年前,本王被父皇懲戒鞭笞之刑,若不是曹公一口篤定我與當今皇后娘娘私會,本王又如何會被父皇責罰,受了刑罰不說,又被拘在天牢數月,甚至連皇兄的大婚也無法參加,後來,要不是皇兄親自出面求情,恐怕本王早被父皇終生圈禁在王府了,現如今,本王只不過想一口咬定是傳旨太監的罪過,你便怕他死於非命,本王想問問曹公,是否在曹公心裡,本王還不如一個傳旨太監?“ 曹輝如遭雷擊,顫聲道:”老奴萬不敢作此想。“ 我蹲在他面前,沉聲道:“仔細想來,這三年間,本王置身沙場,全然沒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但這幾日,京城裡隱約動盪不安,而你們東廠的人卻一個也未曾出面,本王便生了些疑心,又回想起以前的事,包括這幾日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