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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行。」她哪謄抄的完。東西都裝在她腦袋裡,默寫下來也是需要時間的。何況,她還要在關鍵地方修改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呢。這很費腦子的。
若真讓他學會了心理較量,那以後自己與之周旋、對抗,豈不沒有了勝算。
宗政慎把冉少棠這話當成推託,容顏立即浮上怒色。
「一日為何不行?」
「當然是師祖不準。」她指指自己仍舊纏著藥布的腦袋,「你瞧我都弄成這副模樣,又莫名其妙失蹤了好幾日,一旦回去還不立即被嚴加看管起來。怎麼會有機會拿了書來找你呢。」
「再說,我們宗門有規定,藥王宗弟子不能隨便出山門。若不是我軟磨硬泡了二師叔好些時日,又給他做了多日的苦工,怎麼有機會出來。你若想要書,一定要耐心等我幾日,我一定會想辦法用最快的速度來見你的。」
宗政慎自她開口說「不行」,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揣摩。
他想看一看,這小女娘在自己的注視下,還會不會說謊誆騙自己。
可聽她說完這些理由,他卻覺得字字都有道理,不像是在說假話。
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他自己訓練的死士與豢養的手下人,與都要嚴格按著他的規定來做事,不得出半點差池。這麼大一個根基深厚的宗門,定也是規矩森嚴,由不得弟子胡來的。
少棠若知宗政慎會這樣想,一定哈哈哈哈地叉腰仰天大笑幾聲。
自從到藥王宗後,規矩再多都約束不了她。
全宗門裡最胡來的也是她。
規矩在她面前,都要改道走。
宗政慎體諒的又給出一個期限:「既然如此,那就三日。」
「不如在三日前面再加個十?」冉少棠繼續討價還價。
奈何宗政慎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憤恨拂袖,一下子把桌案上的茶壺揮到地板上。
裡面的茶水潑灑出來,浸髒了鋪在地板上的白色氈毯。
「嘖嘖嘖,真是太可惜了。何必呢?」少棠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茶壺,在白色氈毯上擦乾淨上面的茶漬,站起來,「殿下有潔癖,自是不會再用我碰過的東西。這個茶壺我撿走了。哦……」她又拿起桌上的一對茶盞:「這兩個與茶壺正好配成一對,留在您兒也沒有用。我一起收了吧。」
說完,輕車熟路地自懷裡掏出一塊灰色的包裹皮,把東西全裹了進去,從容地背在肩上,在胸前繫緊。
她之前撫摸那隻精美的茶壺時,就看到了落款,是先商的好物件,怎麼也有六七百年。這種古董寶貝放在宗政慎這裡,也就是哪天心情不好被摔碎的下場。
不如她收了去,以後說不定賣個好價錢。
就是不賣,拿來自己用也是長臉的。
她天生對美好的物件沒有抵抗力,見了就想據為己有。
宗政慎眼看著不但沒有與冉少棠談妥交書時間,還被她順了東西走,氣得已經胸口痛。
看在有求於人的份上,他勸誡自己,兀自忍下。
「我就給你三日時間,你不按時赴約也不打緊,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
宗政慎知她看中了第四大街上的一家店鋪,若不乖乖就範,他只好拿此做些章。
在兩國邊境籌謀了這麼些年,這些許小事,根本不在話下。
少棠爽快的答應:「放心,書的事我一定搞定。」
她不怕宗政慎不等自己。現在他這般心急火燎的樣子,令她不得不成竹在胸。
不如替機再敲他一筆竹槓好了。
「三殿下,那本書可是孤本,世間絕此一本。曾經有人出兩萬金求家父割愛,家父都沒有同意,如今說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