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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皺了眉頭來,怪異地看著扶桑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要找羲和還是阿韞」
扶桑死死地拽著手來,一點點捏著她的衣角,直到關節發白,她見扶桑不坑聲,又眯了眼來細細看著,那點黑就朝扶桑逼了過來,「真不知道羲和是如何忍受了你的。」扶桑被她說得面色青白,她卻一點點捏著扶桑的肩頭道,「你這種人,除了騙自己,只會傷害別人,當真是害蟲。」扶桑連那麼點反駁的力量都沒有了,抬眼看著斐然,只見她眼裡寫滿了嫌棄,「我若是羲和,大約也不想見到你了。」她話裡真是殘酷,連半點餘地都不留。
扶桑真是厭煩這樣的自己,可是她的阿韞不見了,她那乖巧的阿韞不在了,這麼一想來,她有些痛苦地搖著頭來,嘴裡喃喃著「不是的,不是的。」一下跑了出去了,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般。斐然望了一會兒她遠去的背影,捻了一抹紅來,與指尖細細把玩了一會,尋思著該給那個美人描花了。
扶桑經了昨日那麼一激,精神頭越發不好了,總覺得姜韞就在邊上,絮叨著她平素的日常來,她也不會再跑到斐然那討要姜韞來,後來幾次斐然過來看她,委實被她嚇倒了,只見她一隻手順著另外一指緩緩地往下抹著,一直抹到手心裡,又沿著原的軌跡往上爬去,只管輪流地抹著,好似置身世外一般。斐然心下有些排斥她,她倒仿若未覺,只得蹙眉來想著哪日把這病秧子好拖了出去,也好一了百了,省得她勞心勞神。
斐然這幾日去看她倒顯得勤快去了,偶爾會給她捎些果子去,她時而會抬頭看一下,更多的時候她喜歡發呆,她時常喚的人便是阿韞,可笑的是不過是個死人,斐然實在搞不懂,為何一個個都這麼奇怪,好似沒了情,便會死一般,這點是斐然非常不屑的,斐然覺得扶桑大抵是厭惡她的,一面拆穿她,一面將她剝光在陽光下,便是她那點陰暗的想法都無處遁形。斐然覺得她多少該心善些,便對她說道,「我帶你去見羲和吧。」
她沒有一點反應,斐然只好換了種說法道,「我帶你找阿韞」她這會才轉眼來,眉頭皺得緊緊地,「阿韞就在這兒啊。」她說這話時,臉上煥發出奇異的光來,斐然覺得她大約是真的沒救了。
後來一次,斐然再見她時,她顯得愈發的落寞,滿目的滄桑,倒像個形如枯槁的老嫗,這真不像個本該豆蔻年華的女孩該有的表情。斐然曾以為她的心裡除了死去大約也無剩其他了,可她卻非常堅定得告訴斐然,甚至帶了些蒼涼的口吻,「死太草率了,我不想用死來輕賤我的一生。」那個時候,斐然覺得她大概是開明的,甚至於這世間都沒有人比她看得開,她可以忍受這無盡的折磨,也不輕言死字,多少是讓斐然敬佩的。當然,這多少是後話。
「我其實很愛你的」羲和不知道她為何要日夜在身旁呢喃,好似繾綣著無盡的愛意,又不會厭倦一般,她話說的多了,羲和卻覺得厭煩起來,多少是個薄涼的人,想來,這世上也沒有比這更心狠的人了。柳卿卿每次看她不說話,就會氣得想要打她,而柳卿卿總是一面打一面哭,羲和看慣她的戲碼,也就疲憊於附和她,她總是孜孜不倦地說著很多話,都是過往,羲和聽了很多遍,也漸漸麻木了,「你為什麼要救我呢?」柳卿卿這樣說著,又盤上羲和的身體來,那舌頭似要吐出蠶絲來,將她裹得分毫不露。羲和其實於她多少有些愧疚,柳卿卿變成這般也有她的責任,她忽然想起來,她那個時候還是一隻小狐狸時,眼裡清澈乾淨得不染纖塵,羲和當初便是被她那雙眼給吸引住了,她便是被人欺負成那樣,也沒有一絲仇恨,羲和那個時候動了惻隱之心,後來,她便開始日日纏著羲和,她總是特別害怕小心翼翼地不敢接近羲和,她總喊著要報恩,羲和大多數時候都是不理會她的,她偶爾會感到落寞,漸漸地便習慣,只是羲和有幾次總會看到她身上又是新傷舊痕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