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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忽而問起她,「蘇小姐怎麼樣了?」無憂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扶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訕訕笑道,「上回絳仙草也沒能給你捎過來,只怕美人已消香玉損了。」扶桑這話說得頗為古怪,而後改了改語氣道,「我是說她萬一有了什麼事情,我多少會覺得愧疚的。」無憂一臉淡漠道,「無礙的,死不了。」扶桑心下以為她又是為蘇小姐傷病所撓,就又不再說話了。
扶桑往車窗外探了探身子,遠處隱有山麓,黏在霧裡,顯得不太真切,車軲轆聲碾過塵土,留下一層層的痕跡來,雜亂參差的野草就這樣瘋長開來,扶桑好奇地看著她道,「我們這是去哪啊?」
無憂道,「自然是去尋藥引了,北嶽的並蒂蓮是難得的佳品,即可修其靈脈,又能補其心智。」扶桑皺著眉頭看她,「這是什麼話,浮安聰慧的很,純良稟性,不像某人。」無憂怪笑得看著她道,「而今我在你眼裡竟成了這樣的人,真是讓我痛心疾首。」
扶桑乾脆不理她的調侃,「可不是嘛,上仙極為冰雪聰明,連肚子裡的那點墨水都要比旁人黑得多。」
無憂往後靠了靠,笑得一臉揶揄道,「鬼靈精怪的,想罵的話就罵的痛快點。」扶桑眼珠一轉,細細想到,「不敢不敢,上仙法力高強,小妖我惜命的很,可沒那個膽。」無憂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得一臉無奈道,「我看你不是不敢,不僅有這心還有這膽。」扶桑隔開她一點距離道,「發乎情,止於禮,上仙可是修仙之人。」無憂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是男女之禮,我們同為女子,又有何干係,莫不是你心虛了?」扶桑被噎得紅了臉道,「何來心虛之說,上仙莫要胡說。」無憂笑得不可抑止道,「那我便多碰碰你,省得日後你總是臉紅和我鬧。」扶桑被她這話說得,一臉無地自容,她怎麼沒發現無憂愈發厚臉皮了。
「這北嶽的並蒂蓮能助人修為,可這北嶽這麼大,我們又要如何去尋?」扶桑這邊還在垂頭喪氣得,無憂已經坐起身子,試圖寬慰她道,「並蒂蓮每萬年才開一株,我是聽聞過北嶽的霄雲宮有這一株,但此舉兇險萬分,不可讓你獨身冒險。」扶桑一聽她這話就覺得不對頭,「你是想攔我嗎?」一時又覺得委屈,「我當初拉你入局,雖沒有遂了你的心願,但好歹也沒讓你撲個空,而今你不能阻我,若是你不從,我便是拼死也要去的。」扶桑見她許久沒有說話,以為她又是不同意,便一氣之下要走,無憂忙抱了她入懷道,「想什麼呢,自是和你一道去了,不過你得都聽我的。」
紅日落下時,天空像描了一筆紅梅,隱在白皚皚雪堆裡的一叢荇草,如古佛燈下升騰起的青煙來,沿著石堆走了一路來,便見到山腰處的一座琉璃造就的殿宇來,碧沉沉一片。紅木古漆雕飾的屋宇,乍然間便覺突兀,踱步於此,數枚青盞燈油盈盈生輝,一時又覺香火撲鼻,古舊而沉悶。忽聽一清脆聲起,
「你還在想他嗎?」那女人挑開一足蓮來,下了床來,又拿了桌上的杯盞親手去餵她,她喝的心滿意足,還俏皮在她嘴上點了點,「能想什麼呢,我在想你啊。」這話多少膩味人,惹得那女人開懷大笑起來,「嘴巴這麼甜,要不要再好好獎賞你。」她這一說,那人就軟了身子,鬧了紅臉道,「王上又在開我玩笑了。」
那女人很滿意她近來的狀態,又狠狠低下頭來纈了一陣芳香道「小妖精。」
「母親,您喚我?」顧茨點了點頭看著她,忽而想起一些事情,「過幾日是你母妃生辰,你替她多少張羅些。」
顧姝輕聲領了命來,顧茨又想到那傢伙好像特別喜歡南域的羌花,便又命御園裡的人連夜快馬去南方取了一些回來。
顧姝覺得顧茨特別愛那女人,這多少讓她有點討厭,只是有些貌美的樣子,就能得她母親的寵愛。
顧茨最近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