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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皺著眉頭來看她,只差咬牙切齒了,「沒見過這麼急於尋死之人。」
扶桑搖了搖頭,眉眼恍惚道,「不是的,我只是怕疼而已。」
那女子轉頭走到那火爐前,取了一燒得極旺的鐵烙來,茲然開來,像隔岸的燈火,她好不憐惜地拿了鐵烙便燙在扶桑手上,只聽皮肉呲地皺開來,空氣中瀰漫開一股燒焦味,扶桑疼得冷汗直下,眉頭都皺成一團,那人略微詭異地看了她一眼,「疼嗎?」
扶桑氣得心火直冒,只冷下眉頭來,「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她將鐵烙擱置在一旁,眉眼淡淡道,「這樣就受不了,你剛才的豪言壯語呢。」
扶桑不說話了,額間的汗珠還在流淌著,粘著發梢,模樣有些落魄,那人瞧了一眼,只喃了一句,「無趣」,便走開了。
這室內,又恢復了寂靜,唯有火焰燒的烈時咕嚕聲,扶桑覺得疼,疼得眼淚直砸在地上,她一面忍著,一面咬著牙來,眼淚就越發地洶湧。
又過了一夜,她在這兒時間,愈發顯得漫長而無望,那人時不時來一下,看著她出醜似乎極為有趣,「你哭過了。」她上下打量著扶桑,
扶桑覷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眼神不太好。」
那人也不惱火,又往她腰上細細一掐,「我發現你這人嘴特別犟。」
扶桑忍著疼,往後躲來躲,「難不成還哭給你看?」
她一笑,不置可否道,「許我一時興起,便放了你呢。」
扶桑瞧了眼越燒越旺的火苗,搖了搖頭道,「不成的,還不到時候呢。」
那人點了點頭來,直盯著扶桑出神道,「你好像很瞭解。」
扶桑恍惚了神色道,「只是瞎猜的。」
她將扶桑的頭往後拽了拽,看著她眉眼一跳,「怎麼還是這種死人臉。」
扶桑仰著頭,嗤笑一聲道,「官人,要給你笑一個嗎?」
她一臉不屑道,「別跟我打諢。」
扶桑偏過頭去,她又拽緊了幾分力度,「你拽得我頭疼。」
她笑著看她掙扎,扯過她的頭來,貼著她的鼻尖道,「要不你哭一個,都說美人梨花落雨,惹人憐愛。」
扶桑挑了挑嘴角道,「你是變態嗎?」
那人笑著放了她,逡巡過她的腰間道,「要不你來試一試更變態。」
扶桑朝她吼了一句道,「滾。」
她不怒反笑,笑得愈發得意,「小貓生氣起來,真是令人害怕。」
扶桑乾脆不理她,那人意興闌珊地看了扶桑一會兒,而後不再多說什麼,便又走開了。
扶桑置身在一片飄渺之境內,有火爐燒的極旺,一下便直奔眼來,那人也不吭聲,只悶哼了一聲,又鼓搗起來,瞧她後襟都濕了一大片,想來疼得有些厲害,扶桑待要走近時,那場景一晃再晃,只剩一人痴痴地望著天際,扶桑心下有些怪異,又忙趕上來,那人終於轉過身來,滿目瘡痍,扶桑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從逼仄的光裡緩緩抬起眼,那人看了她很久,扶桑朝她緩緩倪了一眼,「又來看笑話嗎?」
她一眼不發地解了束縛來,扶桑一下失了支點便跌坐在地,那人將她扶了起來,手心都帶著顫意,扶桑這才瞧見了來人是誰,嚇得連連後退,「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陰濕的地面上還偶有齧齒動物四處亂竄的聲響,羲和一步步將她攏在懷裡,「你不來找我,我便來找你了。」
扶桑往後掙脫開她的手,又四下環顧了一番,「沒人攔你嗎?」
羲和看了眼她手上的傷疤,有些血痂像是被惡意摳破過還有那燒燙的痕跡,扶桑察覺到她的視線,忙往後掩飾了一下,羲和心頭愈發酸澀,哽咽道,「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