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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為什麼。&rdo;李行之在南子慕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口，&ldo;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多看看你。&rdo;

&ldo;油嘴滑舌。&rdo;南子慕失笑道，&ldo;但是侯爺，無論是不是皇帝下旨，這個將軍，都只有你能勝任。&rdo;

李行之輕輕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ldo;你放心，在家國大事上我不會鬧個人情緒，總不能看著匈奴軍隊攻進來禍害我天/朝百姓。&rdo;

說完他將南子慕額頭上的濕布條拿了下來，換上新的，然後正色道：&ldo;這回你和歡喜和我一起去，我不會再丟下你們了。&rdo;

我不會再丟下你了，所以你也別丟下我，好不好?這番煽情的話侯爺沒說出口，卻時時放在心裡質問自己。

他當初如果帶南子慕一起走了，哪還會發生這些事?

可惜有當初，沒如果。

&ldo;紅玉說她可以幻一輛馬車，表面上看上去與其他馬車無異，但行動起來卻不似其他馬車一般會搖晃。&rdo;李行之笑著道，&ldo;所以你不必擔心，就算在路上，你也可以好好睡覺。&rdo;

&ldo;嗯。&rdo;南子慕抬手戳了戳侯爺上揚的嘴角，&ldo;你再多笑笑，我喜歡你笑。&rdo;

侯爺最近被紅玉那兔子裝和尚超度成功，雖然內心苦悶不減，但好歹會在南子慕面前刻意裝輕鬆了。

紅玉說：&ldo;我們大人就剩這點時日了，你還天天整一張怨婦臉，這不是平白惹他難過嗎?&rdo;

侯爺深以為然，並每天趁南子慕昏睡的時候，握著個小銅鏡練習假笑。

某次歡喜悄沒聲息地走進來，想把路上買的竹編蜻蜓送給南子慕，觸不及防就撞上了正對著銅鏡笑得陰陽怪氣的李行之。

&ldo;阿……阿父?&rdo;歡喜愣在原地，心說這別是瘋了吧。

李行之尷尬地放下銅鏡，輕咳了一聲：&ldo;有事嗎?&rdo;

歡喜把竹蜻蜓遞給他，語無倫次道：&ldo;我想把這個送給阿爹，阿爹現在還在睡嗎?既然他還在睡，那……那我就先去唸書了!&rdo;

還沒等李行之開口解釋，這小孩就溜沒影了。

李行之：&ldo;……&rdo;

第79章 你啊

翌日清晨, 天氣轉晴，雖然還是冷，但至少不下雪了。

小蓁的屍體被抬回來的時候, 南子慕來看過他一次, 李行之怕他看了心裡難受，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命人給小蓁穿好了嶄新的壽衣, 又以白綢覆面, 全身上下只露出了焦黑的手指。

南子慕當天晚上就讓王大虎混進宮去, 將小蓁的魂魄請回來了, 於是乎便沒有頭七才能還魂這一說了。

他雖然丟了神格, 但可能由於也沒有凡人那三把陽火的原因，南子慕有時候能看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不過山神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偶然撞見了他也熟視無睹，面無表情地穿過他們的身體就成。

所以他現在能看見小蓁。

這小孩剛剛看過那具焦黑的屍體，似乎才想起自己已死的事實，他紅著眼衝到南子慕面前，喊了他一句：&ldo;大人。&rdo;

但他們畢竟是陰陽相隔，南子慕只看得見他的嘴型, 卻聽不見他的聲音。小蓁是並沒有抱著多少希望跑過來的, 他心裡明白他們都看不見自己, 但不說些告別的話, 總覺得自己死的太隨便了，都沒有什麼儀式感。

只見南子慕沖他微微一笑，說：&ld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