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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隻軟綿綿又沒什麼攻擊性的漂亮小動物。

&ldo;你……&rdo;小蓁的嘴唇很薄，語氣仍然改不了刻薄，&ldo;難怪被夫人關在這裡，長成這般……不過他們都說是你勾引侯爺，才被關在這裡的，我看倒不像。&rdo;

南子慕朝他比了比手勢，他不會說話，也不懂得手語，只能瞎比劃。

小蓁蹲下來仔細看他，好容易才懂了他的意思：&ldo;你是說讓我救你出去?&rdo;

南子慕點了點頭，雖然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三四的少年瘦瘦小小，面板焉黃焉黃的，像是地裡一株營養不良的秧苗，被風一刮就能被帶跑。

然而至少還算是個活物，南子慕現在這個處境，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自然是一點機會都不能放過。

小蓁意料之中的覺得他傻：&ldo;我可救不了你，你這邊盤子收不回去，我還要挨罵呢，哪有功夫管你?&rdo;

他突然問：&ldo;你怎麼不說話?是個啞巴不成?&rdo;

南子慕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就算有，他也說不出口，只好忍辱負重地點點頭。

&ldo;那真可憐，唉，我得回去幹活了，盤子沒洗完就沒飯吃了。喂，你自個保重。&rdo;

這天晚上還是小蓁來送飯，天暗下來，南子慕雖然看不清楚東西，但還能分辨出小蓁的聲音，他先是遞進來兩顆小蠟燭和一個火折，然後特意壓低了嗓門道：&ldo;你那裡邊什麼都沒有，飯總不能摸瞎吃，這是他們讓我處理掉的就剩一小茬的蠟燭，我沒捨得丟，應該還能用。&rdo;

南子慕打了火折，把蠟燭給點亮了，小蓁才開始一樣一樣地往裡邊傳食物：&ldo;今天是大年，府裡清一色都是好菜，所以你的伙食也不錯，可不許再倒了。&rdo;

那雙傳菜的手，除了不久前看見的凍瘡，乾瘦的手腕上還多了幾塊淤青。

沒人樂意幹給南子慕送飯的活，沒有賞錢不說，回去之後，好菜也都叫其他下人給搶食光了。於是這份工作便被推到了最好欺負的小蓁身上。

小蓁在心裡把這些人罵的狗血淋頭，卻還是得乖乖送飯。

這回給南子慕的餐盒裡有兩個大雞腿，他路上沒忍住，又覺得自個委屈，因為要送飯而吃不上一年中最好的這頓飯了。想著南子慕比他還好欺負，於是偷偷吃了一隻雞腿。

小蓁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總覺得自己做的齷蹉事會被南子慕覺察，現在有點心虛，就仔細注意著南子慕開啟餐盒後的反應。

南子慕本體還是神，吃不吃都餓不死，但是平常還是會饞。他聽見小蓁在外邊搓著手發抖，覺著這個小小的人挺可憐的，於是將飯菜又遞了出去。

外邊的小蓁沒接，他繼續操著他那把公鴨嗓：&ldo;這都幾天了，你再不吃，餓死了可沒人給你收屍。&rdo;

南子慕的手腕不動，依舊把菜卡在那裡。

小蓁道：&ldo;這麼好的菜了你還要嫌棄不成?看你那樣子應該家境不差，怎的會想到要來勾引我們侯爺，他對夫人都冷冰冰的……&rdo;

南子慕將碟子收回來，抓了只雞腿遞出去，小蓁訝異：&ldo;你……你這是做什麼?&rdo;

好半響南子慕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ldo;你。&rdo;

小蓁每次來都會自言自語的講話，南子慕現在也能念出他常說的幾個字了。

&ldo;我?&rdo;小蓁瞪大了眼睛，&ldo;給我的?不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