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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奚每天在出租屋和酒店之間來來回回,現在她跟對門的少年相處得不錯,每次回出租屋總是忍不住帶點什麼小零食回去投餵對方。
還有一件事,自從林奚每晚按時睡覺之後,那個一身烏漆墨黑的覺醒花種再也沒有在白天找林奚,與此相對,他每晚都會準時準點進入林奚的夢裡面,不做什麼,就是摸摸林奚的脖子。
這天早上,林奚出門去酒店,路上遇到了一夥人鬧哄哄地往執法隊去,林奚很少在雲英鎮見到這陣勢,挑了下眉,停下腳步從旁聽這些人在鬧什麼。
「我家的花是前天不見的。」
「我家的可能大前天就不見了,也有可能更早,反正我想起來的時候,就沒見到了。」
「我家的今早才發現不見了。」
這是一群丟了花的男男女女在互相匯報。
花的智商不高,走丟一兩個很正常,但在短時間內走丟一群就很奇怪了,失主們察覺到了其中的怪異,於是聚集在一起去找執法隊,這些人當中有的是真的愛重自家的花,真真為自家的花擔憂,想尋回自己的花,但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那麼看重自己的花,可即便如此,他們也視自家的花為私有物品,換句話來說就是,自己拋棄可以,被別的什麼人弄走了,他們可就沒那麼大方了。
所以他們這是準備去執法隊,讓執法隊出面找出背後搞事的人,花安不安全他們並不那麼在意,能不能搞到一筆賠償費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林奚三兩下弄清了這幫人的遭遇和目的,皺起了眉。
她並不關心這群人最後會不會說動執法隊,她在意的是,好像真的有人在雲英鎮搞事,針對鎮上的花。
她摸了下自己的脖頸,確認了,那晚她被襲擊,肯定是被偷襲者當成了花。
至於對方為什麼在佔據上風的情況下扔了刀子換成注射迷藥,最終選擇放棄了她跑路,林奚所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偷襲者認識她,在偷襲過程中認出了她,知道她並非花,所以才臨時改變主意選擇跑路。
林奚默然。
雲英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和林奚相識的人太多了,到底哪一個才是背後搞事者呢?而對方對那些失蹤的花做了什麼呢?
林奚想起自己被偷襲時偷襲者動了刀子,對那些失蹤的花的處境並不看好。
她心思沉沉地走向酒店,走到酒店門口,驀地停下腳步。
花瓣。
觸目都是緋紅的花瓣,比鎮外的野櫻跟鮮艷奪目,那是[花]凋謝後的產物。它們堆積在無名酒店的門口,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林奚呼吸一窒,眉心跳動起來。
穿著一身名牌的陳太太推開酒店大門走出來,看見堆在門口的花瓣嚇得大喊一聲:「哎呀!」
婆婆聞聲走出,一眼發現酒店門口的這一地花瓣,表情沉了下去。
陳太太似乎從驚慌中鎮定了下來,嘰嘰喳喳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哎,這都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花瓣?天啊,這得死多少花才會產生這麼多的花瓣啊!真可憐!」
「老闆,你們酒店不會在做奇怪的事吧?」陳太太用質疑的目光掃視著林婆婆和林奚。
陳太太的音量不小,不多久,酒店裡的所有住戶都聞聲聚集在了酒店門口,其中包括陳先生和陳於鑫,以及……茅薇。
茅薇看到這一地的花瓣霎時腿一軟,靠旁邊住客扶著才沒有摔倒。
住客們顯然也覺得酒店門口出現一堆花的花瓣並不正常,各有看法,彼此間小聲交談起來。
無名酒店位置偏僻,現在時間還早,周圍的店鋪還沒開張,住客的交談傳出,紛紛提前開門,湊過來看熱鬧。
人越聚越多,有人道:「我聽說這陣子鎮上丟